“啊啊……贝类什么的。”至少还有几样能尝。“原来殿下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吃饽饽。”这事连江辽都不晓得,竟被他意外揭穿,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独占秘密的快意。
“刚才就跟你说了不是吗!就跟你说要饽饽就好,你偏是要招惹本殿下。”燕奇临恼火地掀起被子,往身下一比。“瞧,给你气得都硬起来了,给本殿下消消火。”
周呈晔怔了下,抓起床上的被子,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你这是以下犯上了,周呈晔!”他一把扯下被子,怒目而视。
“是殿下以上扰下,不成体统!”说着,端着膳食便往外走。“睡一会,它待会就软了,要真不肯软,我也是有法子的。”
周呈晔凶狠地收拢五指,威胁意味十足地离去。
燕奇临乏力地往床上一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了开门声,张眼望去,就见周呈晔竟又端了膳食入内。
“费了一点时间,但顺便替殿下熬药,多等会儿也无妨。”他将木盘搁在床上,又将一盘懒饭摆在他面前。“没有半点肉,用的是山上的冬菇和野菜,殿下将就点吧。”
“你哪来的冬菇和野菜?”他疲惫地坐起身。
“之前经过时有瞧见。”
“……所以你刚刚去摘的?”
“顺便罢了,横竖我也想尝,我已经受够了伙夫的烂手艺了。”周呈晔见他用左手吃得那般笨拙,不禁叹口气,接过了木匙喂着他。“如何?”
“……好吃,这是本殿下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他有点吓住,没料到他竟能在艰巨之中,弄出这般好味道。
“殿下盛赞了,不过是端不上台面的吃食,哪能跟宫中御膳相比?”
燕奇临撇唇笑得自嘲。“御膳好不好吃,本殿下不是很清楚,打母妃被毒死后,本殿下就再也不吃宫中御膳了。”
周呈晔愣了下。想起宫闱斗争,他虽非嫡,但身为皇长子,确实会成为众矢之的,也莫怪他会养成啃饽饽的习性。
像是察觉自个儿说得太多,他转移了话题。“倒是你,怎会学厨艺?”
“家里人手不多且族里崇俭,许多事都得自个儿动手,但会学厨艺是因为我妹子……她从小身子就弱了些,病时就没胃口用膳,我便抓着其他弟弟一道学,就只为了让妹子可以多吃一点。”
“你可真疼你妹子,逼着弟弟学,是心想你要是不在她身边,至少还有其他人能照料她吧。”
周呈晔微扬起眉,没想到他竟心细至此,几句话就看穿他的心思。
“这般说来,你的弟弟们身手也该是不弱。”
“当然不能太差,但他们都不似我有心走仕途。”他丑话说在先,省得他一时兴起,把他几个弟弟都拖到身边。
“得了,你哪里是有心走仕途来着?不是跟着本殿下,凭你这张嘴,几条命都不够死。”
“我一向是见人说人话。”他万般无奈地道。“只可惜上司不良,我等不正。”
燕奇临咽下最后一口饭,趁他不备将他拽近,拉着他的手往身下一按。“是跟本殿下学的吗?要真学精了,就给本殿下消火,这般折腾着,真是难过。”
“……殿下是手伤,不是手残,可以自行动手。”他很想用力收拢五指,真的。
“你也瞧见了,右手动不得,左手又笨拙得紧,再者本殿下身边明明有人,而且还是个同好,自是该多多照应。”强按着他的手摩挲着。
周呈晔可以感觉到掌心的巨大,透过了衣料烧烫着,充满生命力的脉动撼动着他,挑勾起他的情欲。
“先喝药再说。”他用仅剩的理智抽开了手。
燕奇临啐了声,接过药便一口饮尽,压根不管又腥又涩,又一把将他拽回床边,省得他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