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进入,但周呈晔却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攻城略地,在火热的摩挲之下,他仿佛尝到了莲官说过的愉悦,一种教人晕眩而忘我的愉悦。
而燕奇临粗喘的气息就在耳边,发上的水滴不住地滴落在他胸膛上,有如他的抚摸,直到快意席卷得他几乎失去意识,两人才同时迸射了热液。
他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比他想象中还要沉重,他不觉得厌恶,但他却必须表现厌恶。
“殿下,弄到我的伤口了。”他哑声喃着。
一提到伤口,燕奇临立即清醒,从他身上退开。
“擦个澡……越擦越脏。”他摸着胸口上的热液,无力地叹了口气。
“怎,是在怪本殿下吗?没让你快活吗?”
周呈晔侧躺在床,懒得吭声,任由他拧了方巾将他浑身擦拭过,才回头打理自己。一把长发烤干,他穿着中衣便爬上了他的床,霸道地将他搂进怀里。
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周呈晔瞪着他敞开的衣襟,忍住啃咬舔吮他胸膛的冲动,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要想,全都不要再想了。
这不过是苦闷的边关生活里,偶尔的调剂,待他们回京之后,断不会再如此了。
他如此告诉自己,却在确定燕奇临呼吸均匀了之后,偷偷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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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在燕奇临率军和金兀尔合攻兄长金塔里后,金兀尔取得部落族长之位,献上了降书,与大燕议和互不侵犯。
双方至此暂时休兵。
燕奇临八百里加急地将降书送回京,两个月后,朝中传回消息,要燕奇临即刻班师回朝。
费了点时间布好边防,又稍稍整顿了几座千户所后,燕奇临随即领着随他出征的弟兄回京。
抵京时,已是中秋。
宫宴上,燕奇临被封为冀王,属地在京城西方的盘阳,但仍旧镇守在京,掌管五军都督府,而周呈晔则在燕奇临的推举之下,封为盘龙将军,掌五军营,负责皇城安危兼班军操演。
封赏之后,周呈晔找了说词便提早返家。
而燕奇临也在不久后,跟着离开宫中,倒也没回刚赏赐的冀王府,而是前往了一夜馆。
“莲官见过王爷。”莲官如往常跪伏在地。
“消息挺灵通的嘛。”燕奇临懒懒地倚在榻上。
“一夜馆的消息向来灵通。”莲官再抬眼时,却意外只见到他。
“怎,只有本王陪着你不够?”哪怕莲官掩饰得再好,他依旧看得穿他的心思。
“不,只是王爷向来惯于找周将军同来。”莲官来到他面前。“能够只让王爷独占,莲官欢喜不已。”
“废话就少说了,赶紧让本王开心吧。”
莲官张口欲言,可终究还是没说,跪在他的腿间服侍着。
燕奇临有些心不在焉,想的都是周呈晔。那一夜过后,他们之间看似一如往常,他却隐隐感觉周呈晔更加拉开距离,回京之后,更是淡漠了几分。
他是哪里做错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