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回应他的是——“是将军吗?!”
待马急驰而来,他才看清马上骑士是申屠业时,他已经被申屠业一把拽上马。
“……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奇临差人说你被金漠族抓走,一早就给了咱们暗示往普罗山底过来。”
“他人呢?”
申屠业指着前方两侧山径。“瞧,他在那里。”
周呈晔眯眼望去,就见燕奇临兵分三路,两路攻打金漠埋伏的火箭手,而中路由江辽正面迎战金兀尔。
不过转眼间,情势逆转。
金漠兵四处逃窜,而燕奇临则策马在山径上奔驰着,像是要包夹住金兀尔最后去路,然而,突然那方向炸开一阵烟雾,教人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周呈晔抓起挂在马鞍右侧的弓箭。“申屠业,继续往前。”
“可是……”
“你敢抗令?”
申屠业只好硬着头皮策马直朝那阵烟雾而去,周呈晔眯起眼,在马背上站起,拉满了弓,朝锁定之处,毫不犹豫的放箭——
箭头打下燕奇临的头盔,就连束发冠都被他打掉。
“周呈晔!”燕奇临难以置信地咆哮着。
就在同时,江辽已经快马来到燕奇临身后。“王爷,后面埋伏!”
燕奇临回头望去,不敢相信周呈晔射出的箭,竟掠过他的头盔,直中后方金漠兵的额头。
他扬着长剑砍杀而去,而周呈晔射出的箭几乎百发百中,没多久申屠业已经靠近燕奇临,周呈晔毫不犹豫地跳上他的马。
“你在搞什么?!”燕奇临怒斥着。“本王要是没瞧清楚,你岂不是——”被我当成敌人砍下马?!
话未完,竟感觉颈上有抹冰冷的触感,他垂眼望去,竟是江辽交给周呈晔的短匕。
“燕奇临,你被我俘虏了。”周呈晔喃着,从他的身后紧紧地拥住他。“跟我走吧……我不会给你第二条路。”
燕奇临没辙地苦笑。
他自以为设下天衣无缝的计谋,将他归还大定,还能击退金漠,岂料这人更胜一筹……挺新鲜的,他成了战俘。
+++++
金漠兵熟悉地形,所以逃得极快,没逮着金兀尔,唯一确定的是这一战重创了金漠。
而当晚,周呈晔押着燕奇临回到北方大郡,还大开门户,让燕奇临麾下的三万兵马全都进入哨楼。
对于守在北方大郡的兵将而言,毕竟燕奇临是在北方大郡同甘共苦过的主帅,就连他麾下的士兵都是有几分交情的,哪里能视作战俘,一见面就热络寒暄了起来,要伙夫赶紧端些像样的菜色出来。
而燕奇临一被押进周呈晔的房,随即就遭他压倒在床。
燕奇临直瞅着他,唇角勾了勾。“怎,刑求本王?”
回应他的是周呈晔的吻。几乎没有寒暄聊天的余地,他渴求追逐着他的吻,恨不得吞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