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地一声,指骨分明的手重重拍在税收的帐本上,另一手拿起朱笔在不该支出的项目上一一划去。
最后搁下笔,拿起桌上的帐本递予掌管财务的臣子冥了道:「把我上面划去的款项全部给我追回来,只要少一笔你就回家管羊去。」
「是是是。」
冥了接下帐册揣入怀里暗暗替某些王公贵族们抹了把同情泪,弯身退步离开宫殿。
「真是。」元秋拧眉叹气。
「真该考虑要不要借调惊沄过来。」
每看一回亓国的用度支出,就兴一回借调好友过来管帐的念头。
税收的大部分都花在无用之处,怪不得亓国虽土地肥沃,却怎么也兴盛不起来。天朝民间有句俗语,富人怕偷更怕穷邻居,意思是有钱的人家怕被人打劫,却更怕自己的邻居吃不饱饭。
毕竟打劫的强盗不是天天都会出现,但如果自己的邻居穷得连饭都吃不饱,那不等于隔壁住了个随时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恶人吗?
莫说自己还未「嫁」过来前就认定对于周邦宁抚不战,战火一起无论哪方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即使赢的一方亦然。「嫁」来亓国后,更多了那么点私心,私心地希望亓国的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
每删一笔贵族大臣们的浪费,就能多一笔银子用在老百姓们身上,只是如此一来不免招来亓国权贵的恶言,这些话说得难听,有些还说得十分猥琐。
听在元秋耳里却毫不在意,自幼长于宫廷什么样的话没听过,年幼的时候都不在意了,现在年纪一大把了更是连听都懒得听。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惊沄愿意来这任职个一年半载,保证能省下更多无谓的浪费。对于有着号称「天朝第一钱鬼宰相」的好友,元秋很有信心。
合眼靠在椅背上揉揉酸涩的眼睛,另一手则搁在腰侧捏着酸疼的部位,脸色微红咬牙暗骂:「该死。」
都是某个混帐小子不知节制,害他一整天腰酸腿疼,后面不可告人的地方更是又肿又痛,而且……还松得不太能阖起来……
越想越羞、越羞越气,偏偏有人脸皮厚比城墙,正顶着一头耀眼红发踩着嚣张脚步走入殿内。
红毛色狼一见心爱大叔闭目脸红,模样可爱极了,足下一点飞扑而去,半空中还热情大喊。「大叔,亲亲。」
磅!
元秋睁开眼睛,一拳挥飞扑过来的红毛色狼。
拓跋钦被挥回原地,揉揉脸上红印一脸委屈。「又打我。」
「哼!」
起身,睬都不睬倒在地上的亓国大王,跨出宫殿门槛甩袖往寝宫走去。
「大叔等等我嘛!」
起身再扑,成功挂在元秋背后,恶劣用下身顶了顶元秋的后臀,贴着他的耳朵暧昧开口:「瞧你这表情就知道下面还是松的,今晚本王再用粗粗硬硬的肉棒把大叔的小穴顶得更松一点,王后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啊?」
「拓、跋、钦——」一字一顿语调森冷。
「嗯?呼。」
不知死活的人还贴着元秋的耳朵恶劣吹气。
咻——磅!
亓国大王再次被他的王后飞踢出去。
负责把守的宫卫却是谁也没去护主救驾,像是根本没看到这一幕似地自动忽视从眼前飞出去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