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再不愿失去这片温暖又让人安心的胸膛。
元秋在心里自嘲,他真是白活了四十多年,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成年人的稳重。
「元秋我——」
手指点在拓跋钦的唇瓣,元秋摇摇头道:「乖,先听我说。我收回我的话,钦儿你跟我走,不要子嗣,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额头抵在情人的肩窝,拓跋钦沉甸甸地开口:「大叔……别再把我推给任何人,我只要你。」
「不推开。一辈子再也不推开。」
双手环按拓跋钦的腰后,又愧疚又自责。
「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害怕、你的痛苦。钦儿我……」
轻捣元秋自责的言语,抬起脸,深深地看着情人的眼睛,抿唇一笑。
「我不要听,我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一、辈、子!」
「好。」
耳根,染上淡淡的红晕,浅浅点头。
「我们走。」
左手扣握元秋右掌。执起十指交缝的手,以唇轻吻。
「可……那女孩……」
看着掩上的新人房,有些愧疚。
拓跋钦抿唇一笑,温柔的吻落在情人额角。
「选秀是真的、迎娶是真的,但娶妻的不是我。」
「……」
愣愣看着拓跋钦,不懂他说的话。
原来,女孩是冥了的情人,却被父母放上了入宫选秀的名单。
刚烈的女孩发了誓,若她被选人后官立即自尽,此举惊慌了女孩的亲族,也让没来得及登门提亲的冥明急了。
于是院老们打了赌设了局,选秀是真、迎娶是真。
只有弗连庞禾氏的亲人、只有四位院老、只有亓王,只有即将成为新郎倌的冥了知晓,女孩的丈夫是冥了,而非亓王。
手指穿人情人的发丝,梳理他许久都没碰触的黑发。「你太为旁人着想、太顾全一切,我只希望你能自私一回,为了我……自私一回……」
「钦儿……」
轻合跟帘,将头轻靠拓跋钦穿人发间的手,泪水从眼尾静静淌落,静静没人发中。
「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浅笑勾勒,道。
只要钦儿能回到他的身边,哪里还舍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