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为所动:[刚才为你调低了痛感,你不会疼。]
嗨呀,还以为太害怕失去了痛觉。
朝灯忽然反应过来,挑了挑眉:[总统,你能调痛觉?]
越长歌毁掉他的灵根时并没有恨意,身为修士,被瞬间破坏要害的疼痛定是钻心刻骨,奇怪的是系统过去并没有在他遇见这种情况时出手相助……难道对方觉得先前都不算厉害,这次太他妈厉害了,不出手不行?
什么搭档哦,分手分手。
[最近才可以。]
系统含糊的解释令朝灯十分鬼好奇,偏偏他怎么绕来绕去前者就是不给他答案,不知不觉间已过夜悬的一宫和二宫,放眼望去,周围亭台楼阁与重林叠嶂精巧交错,熄灭的宫灯高高悬挂,整齐延绵于大道两侧,已有盛放之意的桃花随风舒扬,仿若仙人居住的琼楼玉宇,无论以何种挑剔的眼光看,都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直到越长歌将他放进泛着热气的池水里,朝灯才从与系统做游戏的状态中回过神。
哇,一来就这么成人化。
“你、你想做什么?”
他睁着一双雾气弥漫的眸子,有些惊慌地看着自己,越长歌动作温柔地褪去他的衣衫,正处虚弱的魔修无力反抗,白玉般的身体掩映在冰蓝池水中,不得不说,他确实有祸国殃民的本事,吹拂于池上的新绽桃花不及他半分美貌,夜悬的宫主视线点过他肩上那抹朱色,柔声道。
“你不用怕,我并不会对你行逾越之事。”
他说着,垂头执起朝灯一足,冰凉流水行过朝灯的脚心,他忍不住颤了颤,旋即似乎又觉得这样太过弱态,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正为他清理血污的人动作微滞,待血丝完全洗去,越长歌的手掌贴上美瓷似的皮肤,温和白光过后,划伤尽数愈合,他的拇指有意无意蹭过朝灯的足心,不出意外看见那人往后缩了缩。
世上竟会有这般敏感的身子,况且这魔修并没有受过调驯,仅仅是天生艳骨。他动作轻柔地治疗了另一足,先前还戒备无比的美人此刻半阖着眸,懒洋洋地任由越长歌探测他的身体状况,隔了半晌,朝灯终究压不住疑惑,抬眸问道。
“越宫主、大美人,你到底想如何?”
银发的男修沉默地停下手,清泉般温柔的嗓音缭绕耳侧。
“你是魔道,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恶事,本性却并非大恶,你的灵能十分干净,就像是……”他点了点朝灯的泪痣:“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大过。”
“……”
“你这般看着我,”越长歌的手从他的泪痣上离去:“如是用这种目光看任何一个修士,他们便会斥责你又对人施以妖法,而今你灵根被毁,没有自保能力,自己又善恶不识,若想离开,走出夜悬便是,若是想留下,我为你提供暂时庇护。”
我靠………………。
好有道理啊………………。
感觉自己都要被他说动了,真不愧是虚伪!既然都给了善恶不识的人设,老子当然得不负大美人的厚望好好发挥啊。
朝灯眼光复杂地看向他,声音不觉软了几分,神情又恢复至嬉皮笑脸的模样。
“既然宫主留我,我自然要陪着宫主啦~”
越长歌也不介意他这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只是微微笑笑,朝灯一双乌墨似的眸子却悄悄亮起,毫不避讳地看着眼前淡然出尘的修士,那的确是个非常好看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清朗,当真像是天上的仙人,越看越令人欢喜,朝灯心情很好地趴在池边,眼睛却不由自主总瞟往越长歌的方向。
[爱意值一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