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她在什么地方?没有阴冷恶心的感觉,没有空气中弥漫的酒味,手好象也可以自由移动了,还有身下柔软的触感…无一不在告诉她,她似乎已经脱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处境。柳茳蓝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从旁边传来。“薛叔叔…”柳茳蓝慢慢转过头,在看清身边的人时,喃喃喊道,声音微哑。是薛叔叔救了她吗?他真的来了。
脑中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隐秘部位被碰触的那一刻,轻轻簇了簇眉,她到底有没有…“没事,茳蓝,已经没事了。你没有被侵犯,那些人也全被我抓起来了。”
薛庭骁抚上柳茳蓝的小脸,语气中满是心疼。没事吗?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难受?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云若呢?”薛庭骁脸色一阴“不要提那个女人,她出卖了你。”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晚上她就会被送到越南。”
就让她在那边做一辈子妓女吧!“放过她吧!”柳茳蓝淡淡地说,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在她苦苦等待,仍等不到云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那个记忆中的云若已经不在了,她的好朋友云若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你不恨她?”“不恨吧…只是觉得失望。苏妈妈是无辜的,云若不在的话她会活不下去。”
她并没有善良到可以原谅云若,她只是叹息那个慈祥柔弱的母亲。薛庭骁的手段,她就算没亲眼见识过也听说过不少,云若落在他手里恐怕已经受了些教训了。够了,真的够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做到。除了…这时,房门被人敲了两下。“进来。”一个胖胖的大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把托盘上的一只小碗放到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和蔼地朝床上的茳蓝笑笑,又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层,才退了出去。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让室内不再昏暗。柳茳蓝环视一周,这好象是薛叔叔的房间。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调,没有多余的摆设,看起来大气却冰冷,这好象是薛叔叔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
“先吃点东西!”“我不想吃…啊!”薛庭骁一把抱起柳茳蓝,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柳茳蓝这才发现她居然穿着睡衣。
“我的衣服…”此时的她浑身乏力,已顾不得这过于亲密的姿势。“你的衣服不能穿了,睡衣是我叫人帮你换的。”薛庭骁一手搂着柳茳蓝,一手拿起调羹在碗里舀了一小勺燕窝粥,送到她嘴边。这个场景好熟悉,让她想到远在C市的哥哥,哥哥以前也是这么喂她吃东西的。
如果哥哥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一定会很生气,很伤心,所以她不能告诉他。柳茳蓝下意识地张开嘴“好烫!”舌头都麻了。薛庭骁一僵,面上有些不自然。
“对不起。”他哪里有伺候人的经验,只知道她睡了快一天了,得马上吃点东西。看着她伸出来的可爱小舌头,他目光暗了暗,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又舀了一勺,这一次他知道先吹一吹。
看着薛叔叔生疏的举动,茳蓝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一次他知道先吹一吹。看着薛叔叔生疏的举动,心跳有些不受控制。他是那么认真地吹着调羹里的粥,仿佛是这一件天大的事。
长长的睫毛掩住他锐利的眸子,让英挺硬朗的五官有些被柔化。本来她没有胃口,不太想吃东西,可是看到这样认真到近乎虔诚的薛叔叔,她无法拒绝,不知不觉就咽下了大半碗。
“薛叔叔,我饱了,吃不下了。”薛庭骁也不勉强,把她抱回床上靠坐着。虽然温玉软香在怀十分惬意,可是他渴望这个女孩太久,他怕他不能控制自己,伤到她。
“这几天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家里和学校都不用担心。”女孩的反应过于冷静,看着她平静的面孔,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有些不放心,伤到她。
“这几天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别想太多。”他又嘱咐了一句。柳茳蓝不知道薛叔叔是怎么跟自己父母交代的,不过怎么说都不重要了,伤到她。
“这几天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爸爸应该很开心她住在这里吧!?自嘲地笑笑。就在薛叔叔这儿休息几天也好,她真的觉得好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薛叔叔,我想再休息一会儿。”她轻声说道。
“恩,那我晚点再来看你。”薛庭骁知道她想静一静,转身走出房间,把门带好。
薛庭骁离开以后,柳茳蓝起身下床,走进浴室。脱下睡衣,她赤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左脸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红印。身体显然是被清洗打理过,没有灰尘泥土,柳茳蓝起身下床,也没有粘腻的感觉,手肘上的几处擦伤也上了药。
只是那胸前的青紫印记和大腿内侧的红痕让她觉得一阵反胃,仿佛又闻到了那恶心的混合着烟酒的臭味。
打开莲蓬头,她任水流从上冲到下。手不停在脖子,胸口,腿间搓洗,凡是被碰过的地方,仿佛又闻到了那恶心的混合着烟酒的臭味。
打开莲蓬头,都要洗干净。她要洗掉心里的阴影!直到皮肤发红发烧了她才停手。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好象脏掉了,她要怎么面对珍爱她的哥哥,她已经被人弄脏了。
慢慢穿上睡衣,移动到床边,把自己投入柔软的被褥中,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原来她没有想象中坚强,她的心还是好难过。难过夭折的恋情,难过已逝的友情,难过被玷污的自己…隐约中,似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把她揽入怀里,干净好闻的气息让她的心渐渐安定。
“薛叔叔…”娇气的呼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大大的杏眼湿润水亮,微微有些红,像只小兔子。
“别哭…”薛庭骁难以克制地吻上她的眼睛,吮去她的眼泪。“我好脏!”女孩的语调满是委屈无助,听得薛庭骁心头一拧。
“不许胡说!”他的茳蓝是最干净的宝贝。柳茳蓝吸吸鼻子“我这里脏…”她指指下巴“这里脏…”又指指脖子“这里脏…”再顺着往下指指胸口“还有…”
未说完的话被薛庭骁深深一吻封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