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可怕吗?让你说谎骗我?那家伙已经和广告部的一起出去了吧。”蓝天冷冷说道。
我吃惊的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看到他深邃到有些讥嘲的眼,我恍然大悟,指着他道:“是你……”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再次说道:“跟我走。”
我一挣把手抽开,警惕地看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蓝天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确切地拒绝他,他看向我的眼神吃惊又受伤,他猛地咬住下唇,那是他下定决心的小动作,他一把环住我的肩,拖着我整个人向另一边的电梯走去,然后狂按向上的按钮。
我叫道:“你做什么!放开我啦!”蓝天只是阴沉着脸盯着按钮,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蓝天这么阴郁的模样,心里有些害怕,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停住,然后打开,蓝天粗鲁地把我推进电梯里,我想发脾气,却发现电梯里还有三、四个人,便忍住没有出声,而是赌气地把脸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蓝天全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电梯里竟然没有人敢和他打招呼,陆续有人出去,到最后只剩我和蓝天两个人。
我们彼此不看对方,但是到了二十六楼,蓝天又扯着我走出电梯,拉拉扯扯间,他把我推进他的办公室,被蓝天这么强迫还是第一次,想到以前我再任性蓝天也只是笑笑,所以他稍微露出一点责难或者冷漠的神情我就觉得无法忍受,更别说这么不温柔的举动。
“你到底发了什么疯,连我和朋友的饭局都要破坏,你是不是有病!”把门一关,蓝天的办公室就是个隔音极好的密室,我不怕被人听到,发泄地骂道。
“朋友?朋友有像你们那么亲热的吗?你自己说,你有没有主动抱过我,而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抱他!”
我气不打一处来,叫道:“那是欢迎回来的热情表示好不好,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唱歌的时候你们也故意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怎么想。”
蓝天一把把我推倒在长沙发上,被他的举动弄得火大,我跳坐起来仰脸生气地喊:“什么唱歌的时候,什么时候唱歌了我怎么不记得,还有我干嘛要和臭男人卿卿我我,要亲热我也会找女人!”
“你别说你忘记了,就是在钱柜唱歌那天!”
“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就你记得清,再说我们讨论的全是女人的事,你吃的哪门子闲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半个月前从钱柜送装醉的蓝天回家后的事情,然后发现蓝天正在把衬衫脱掉,我感觉不妙地猛然站起来,指着蓝天着急地说道:“你、你脱衣服做什么!你不要乱来,这里是公司!”
“我曾经说过吧,即使只是身体的感觉也好,也要让你离不开我!”
蓝天脱掉衬衫开始脱裤子,我退无可退,只能手忙脚乱地爬上沙发结结巴巴地说道:“等、等一下,你、你不是说你已经想通了,我、我们还只做好朋友吗?”
蓝天斜眼看过来,嘴角上挑露出讽诮的笑,“我说了这话你相信没有?不相信我的话我何必还要骗自己。放心,这一次我会温柔的,不会让你再疼。”
蓝天眼神太过妖媚,赤裸光滑的上身润白眩目,那夜的情景又浮上心头,在痛苦之前,那甘美的滋味似乎慢慢复苏,我还记得手滑过他柔滑的皮肤的触感,亲吻到眼睫上像是轻触羽翼的温柔,说身体没有记住那种感觉是假话,甚至接连几晚作了好几次春梦。如果不是最后实在太疼,也许我真的会沉迷于其中也说不定,但是这种事又怎么说得出口,我只想获取不想付出,所以蓝天的热情才让我那么害怕。
被蓝天的美丽所震慑,他手伸过来时,我竟然忘了躲藏,他抱住我的腰,掀开我的衬衫,然后一点一点地吻上。
他轻声说:“你为什么不再挣扎了,还是你也期待着我。如果你真的要拒绝我,就狠狠地揍我,让我断了爱你的念头!”
蓝天这么说,却抱我抱得更紧,他的提议很诱人,但是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用快要哭出来的眼神望着我,那么坚强无所不能的蓝天,却在我面前这么软弱,如果我现在推开了他,他会不会真的不会再理我?我竟然不敢那么决绝地拒绝,在犹豫之间,他再次推倒我。
“不当恋人也可以,只要别再躲我,我讨厌和你同一个空间,却无法触碰你,你怕承诺束缚你的话,我就不要承诺。”蓝天每说一句话,就亲我一下,衬衫褪下,蓝天亲到我的左胸处,喃喃说道:“听到你激烈的心跳,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说的话呢,请不要说出口,让我猜猜吧。”
我仰头看向天花板,也在想着怎么没有反抗,明明事后又后悔,找许多借口躲着蓝天,怕人生辛苦怕情爱虚幻缥缈。
现在我让蓝天为所欲为是因为什么,是欲念?是愧疚?是同情?还是其他?我现在又在思索什么?人生的意义吗?这种情况实在太不适合……初尝情欲的我,获得快乐的燃点很低,蓝天的吻就足以让我沉醉其中。
激烈的喘息声响起,蓝天脸上的汗珠滴在我身上,室内的温度飙升,皮肤饥渴,我忍不住抱紧蓝天,也许做过以后还会后悔,还会保全自己伤害别人,但是这一刻,让我好好爱,语言没有意义,只有身体最真实!
当蓝天进入的时候,我全身僵直,虽然不像第一次那么疼,但还是很不舒服,蓝天怜爱地吻着我的脸,渐渐的,才感到一些酥麻的快感,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蓝天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更卖力,摇晃得我的腰几乎快断了,古人形容做爱说欲仙欲死,那种窒息般的快乐,果真像要死掉一样。
和第一次不同,这次是因为太过快乐而晕眩,蓝天紧紧拥抱着我,肌肤间没有一丝空隙,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小白,小白,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你醒来后还会伤害我吗?”
我疲倦至极,也不想回答,沉默地睡了。入睡之前恍然听到蓝天淡淡的叹息,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