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者中剑,剑气瞬息在朱竹清透体而入,没有半点伤害,但朱竹清却被个中内含无穷无尽的剑意所慑,心神立刻被拉进一个奇幻空间之中,在里面她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异空间之中,天空,大地全都是无尽无穷的剑,剑势如雨而下。
霍天都看着朱竹清缓缓盘坐下,闭目凝神起来,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剑虽是一招,却是他一生剑技所有精髓,常人难以领悟。所幸朱竹清悟性不差,这么快就入定了,让他很欣慰,但是师父领入门,修行在个人,朱竹清能领悟多少就看其造化。
当朱竹清从冥想入定中回过神来时,整个人精神气完全变了一个人般,在霍天都最后一剑之中,她对剑道也领悟出了一个前所的境界。
只是天色已经是晚了,弦月高挂,原来自己这一入定已经是一个白天过去了。朱竹清忽然觉得有一股熟悉感觉正在远离她:“是师丈,难道他一直为我护法到现在。”
想到这里,朱竹清心里升起一阵慕孺之情,并在心中暗暗作出决定,一定想办法让师父与师丈破镜重圆。
正想着,忽然肚子里一阵咕咕作响,无语地笑了一下,站起来纵身消失在夜空之中。当朱竹清回到她们这段时间居住的往址,远远就听闻里面传出阵阵吵杂之声。
进门一看,只见丁剑带着他的两个徒弟正在客厅里焦虑地走来走去,一见到朱竹清回来立刻喜出望外,他们立刻围上来。朱竹清说道:“师父,怎么样了?”
丁剑说道:“老子也不知,乖女儿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门里,什么也不敢说,躲在房里哭,只让楼丫头能给进去。乖女儿,你说下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霍天都那小子欺负她,老子找他晦气去。”
朱竹清没好气说道:“你睡了人家的妻子,还好意思去找师丈晦气。”丁剑脸皮极厚:“怕什么,老子睡小凤儿,乃你情我愿,关他什么事?但他要敢欺负小凤儿,老子就得跟他过不去。”朱竹清摇摇头:“好了,好了。你也别吹牛了,就你那点功夫还不够师丈杀的。”
丁剑笑道:“霍天都那小子武功能高哪里去。”朱竹清浅浅一笑,也不说什么,只说道:“前段时间里在苏州城内杀人的就是师丈,他还袭击了高郎,今天我们不但找到了师丈,同样也被青云门的水月真人遇到,师丈为了‘天山派’不受牵连,脱离了‘天山派’和休了师父。”
丁剑一听,也愕了一下:“这个姓霍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他还真的跟宁王有关系?”“宁王?”朱竹清听到不由想起‘逍遥岛’上的之事,便问道:“余正跟杜武回到他老家了?”
丁剑说:“回到了,今日余正飞鸽传书,他与杜武已经回到杭州的老家,重新开始包打听的买卖。”这样也好!让杜武远离江湖,也算对杜威有所交代了。朱竹清对丁剑说道:“我进去看一下师父,你们就在外面呆住着吧!”朱竹清支走丁剑等人后,来到凌云凤房前,轻敲房门:“师父,清竹回来了。”半晌之后,里面传出:“进来啊!”朱竹清推门进去,凌云凤正坐在床上抽泣,楼雪衣一脸夫奈地望着朱竹清。
朱竹清快步来到凌云凤身边,俯下身子,抓着凌云凤说道:“师父,你还在师丈的气吗?”凌云凤怒道:“什么师丈,霍天都都把我休了,断袍断义,你没看到吗?这个没良心,当初就不应该嫁他,真是瞎了狗眼。”
楼雪衣在旁唯恐天下不乱:“没错,师父。天下的男人没几个有良心,霍天都真瞎了狗眼,你为他伤心不值。”凌云凤怒瞪她一眼:“谁准你这样没大没小直呼他的名字的,叫他师丈!”
“是,哈哈…叫,师丈…”楼雪衣与朱竹清相视一笑。“你们…哼…”凌云凤方发现自己矛盾之处,很想教训两女一顿,但是此两女自小就被她当成亲生女儿来养,溺宠过份,也舍不得责骂。朱竹清说道:“师父,在你们离开后,师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她接下来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当然省去了霍天都中春药之事。众人听完了,一阵沉默不语。楼雪衣率先说道:“这个宁王还真是古怪,先秦神锋就这样送给师丈,只要师丈为他出一剑?这买卖,怎么看也是亏本的啊。”凌云凤说道:“未必,以我对天都的了解,他做事向来必须成功。
这个宁王自然是看中这一点,他让天都为他出一剑,很有可能是让天都保护他一次,或者让天都一剑去杀一个人,天都性格孤傲,必定会将此事做成功,这一剑之助只是文字游戏而已。”
楼雪衣问道:“哪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帮他…”凌云凤怒道:“帮什么帮,为师都给他休了,他还跟天山派一刀两段,我用什么名目帮他。”
朱竹清脑袋里回想着,先前霍天都的说话:慕容家之地乃事非之地,你们快离开了吧。慕容家是事非之地,结合在‘逍遥鸟’上得到回信息,难不成慕容家与宁王有所以关系吗?
宁王造反之心,天下皆知,而且慕容家似乎跟‘逍遥岛’也有关联,正因为师丈知道什么,所以才再三叮嘱要朱竹清离开的吧。于是,朱竹清说道:“哪师父就回去‘天山’吧!”凌云凤讶道:“离开,回天山这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朱竹清说道:“师父,这个时候你更要离开?”她细细分析道:“师丈之事,肯定与宁王脱不了干系,无论是朝庭,还是青云门的问罪,都会让‘天山派’陷入不利之中,这个时候需要师父作好万全准备。”
“这个…”凌云凤也明白,霍天都虽然表面说跟‘天山派’一刀两段,青云门还能说过去。但是朝庭呢?最好喜欢诛连的朝庭,可不管霍天都是不是‘天山派’断绝关系,一不小心全派上上下下被诛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时候她确实应该先行回去作准备,只是她还是放心不下来。朱竹清看透凌云凤的担忧,说道:“放心吧!师丈之事就交给徒儿处理行了,有徒儿出面‘青云门’那也好说话。”
“这个…也好!”凌云凤想起朱竹清刚才曾说霍天都将毕生剑意传给她,想来他也一样很看重朱竹清,自己与他闹得正僵,由朱竹清出面调解,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朱竹清又说道:“这就好,师父你这一次要把义父他们三人也一起带走,省得他们在这里祸害无辜女子。”楼雪衣不服道:“师姐,你怕他们祸害无辜少女,就不怕他们祸害师妹了?”
朱竹清嗔骂:“你这个骚蹄子,我看你巴不得被他们祸害,每次你都叫得最大声…”楼雪衣叫冤:“哪里有…我是被他们弄疼了,他们的鸡巴这么大,师妹的穴儿小,受不了…”
凌云凤听着两位徒弟谈论跟自己的奸夫苟合之事,想起这段时间师徒三人在大被同眠的荒唐日子,也明白朱竹清此举何意。
没错,朱竹清快要跟高达成亲了,她想尽快断得这段孽缘,便说道:“放心,这次为师一定将他们三个带走,他们要是敢不走,我打断他们的腿,强行拖走…”
***夜半时分,一道漆黑色的人影以一只凌空大雁般掠入凌府之内,而且他对凌府内部结构非常熟悉,左转右转之下便来凌清竹的闺房之处。
黑衣人落地,借着月光一看,此人并没有蒙面,竟然是高达,他此行目标正是为了医治缥渺最后一步骤,缥渺自一次动真气后,又身中剧毒,伤势有所恶化,再拖下去即使日后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严重的病根。
无奈之下,洛丹也等不及高达将‘天蚕功’大成了,只好另取捷径配合高达的‘天蚕功’来行医,而这捷径便是凌家的‘七绝气剑’,凌家的‘七绝气剑’相传脱胎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与六脉神剑的混合体,具有杀人威力同时也能救人,但救人却要具有极高的内功修为。
当世能以‘七绝气剑’救人者,恐怕只有凌家的凌天南与长老级别的人物。但是洛丹并不需要这样的内功高手相助,她需要的是利用‘七绝气剑’来先行毁去缥渺受损的经脉,再利用高达的源源不绝的‘真元’配以‘天蚕功’重新另造。
因而人选的条件就简单多了,内功不需要太高,只需将‘七绝气剑’练成纯熟,能以剑气杀人,同时也肯为此事保密之人。
毕竟缥渺在江湖上传闻已死,事关慕容与离恨阁两大派之间秘密,如果不能守秘,一旦外传,不知要引起何种风波。
正当洛丹为这个人选头疼之际,高达却是有了最佳人选。没错,此人正是凌天南之女凌清竹,凌清竹自幼就修练凌家‘七绝气剑’已有小成,虽然离凌天南相去甚远,但达到洛丹的要求却是绰绰有余,而且她绝对能保守秘密。
出于秘密与他近来在苏州闹出的大事,高达不敢在白天进登门,只好在晚上偷偷登门。幸亏他曾在凌府居住过一段时间,对其内部也甚了解,凭着记忆,他悄悄地往凌清竹的闺房而去,只是凌清竹闺房附近出奇平静。
高达顿了一下脚步,他在凌府待过一段日子,知道凌家这样的大家族里豢养很多武林高手来充当护院,像是凌清竹这种千金大小姐的闺房附近肯定是有人巡逻,可眼下却是不见人影,其中有古怪,他不禁放缓脚步,寻一处藏起来观察一翻。
等了半天,人影也不见一个,难不成有什么暗哨之类?高达耐着心思又等了许久,直至三更天了,都没有半点动静,这也不像有暗哨。
时间不等人,他再也等不下去,施展出绝世轻功奔向凌清竹闺房而去。待走近便隐隐听闻丝丝淫声浪语从里面传出来,声音极小,要不是高达内功深厚,还真听不到。
他心头一愕,心里一阵莫名酸意,他知道凌清竹母女经丁剑师徒调教过,一个正值青春情动,一个正是狼虎之年,想必对那快乐的房事渴求甚多,对于其会找其他男人心里其实有所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难怪一路上没有下人巡夜,原来是这么回事…”高达暗自骂一句,不知为何偏偏内心竟有一线兴奋,他甚至还幻想出凌清竹在男人身下呻吟时绝美姿态。
“不对?”高达想着便忍不住向闺房走去,但是随着距离越近,他就能听得越清楚里面的女声,却发现有一丝不对,这里面传来的女声不是凌清竹的,也不是上官芸的!“难道是别人在清竹的房间里?”
怀着这个念头,高达放缓了脚步,他来到房门前,潜用内劲震断里面门柱,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凌清竹的闺房极大,分为内外两室,规模堪比一个平民的房子,声音正是从内室里传出来。
内室的门上挂着一串由各色珍珠窜成的门帘,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高达透出门帘,远远就看到大床上有一位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一袭披肩的长发,乌黑柔软,额前整齐的刘海轻轻覆盖在光洁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