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静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刀抗在肩上,笑的一脸无害。
照平日里妻子雷厉风行的态度,不难预料,如果刚才林秋明同意干掉钟裴远,估计现在温静茹手里就会多了一样东西——铁牛的牛头。
林秋明叹了一口气,拉住女人的手将其包在掌心里,“小茹,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恨裴远?”
怕锋利的刀伤到自己的男人,温静茹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他带坏了我的亲弟弟,现在又想拐走秋言,呵呵……”
眼看妻子要狂化了,林秋明赶紧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定不会让秋言跟他走的,放心。”
温静茹在男人怀里长吁一口气,冷静下来,开口问:“南京,哦不,现在应该说是重庆那边儿对咱们的监视如何了?”
“裴远说,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林家里有组织的人,目前也只能把咱们当做红色资本家,所以监视跟踪暂且撤离。”
“嗯,好。”
“但以后凡是还是要小心谨慎。”
“我知道。”温静茹脸贴在男人胸前轻轻地答应道。
林秋言发现大哥回来后,林公馆的警卫更多了,白天夜里轮班看守,鸟飞进来都难更别提人了。
他的脚已经完全好了,可以自由活动了。所以当他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大哥从外面新给他带回来的衣服,打扮得像只骄傲的雄孔雀一样,准备去找铁牛。
但是他刚要出去,就被家里的下人通知,说是大哥让他去书房,有事要谈。
大哥的话自然要听,于是他整理一下衣领,穿着得体后走到书房门前。
对于大哥,他从小就很是敬畏,自然不敢随意乱闯进去,只能抬起手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大哥,是我。”
“进来。”
林秋明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手中翻阅着报纸。听到林秋言走进来后才抬起头,询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去见同学。”林秋言没敢说实话。
林秋明放下手里的报纸,透明的镜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极强的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脚才刚康复,不要总是往外跑,再者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收收心了。”
这话让林秋言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大哥拿出一本相册,拍拍手边的位置,示意着他:“还傻站着干嘛,过来坐,看看你喜欢哪家的姑娘。”
“大哥……”林秋言一脸犹豫,手微微握紧。
“怎么?”
他手心开始冒汗,面对大哥疑问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大哥,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与女子生活。”
“你这是什么话?”林秋明俊眉微蹙。
“我是说,以我特殊的身体不知道姑娘会不会接受……”
“胡说!你也是真真切切的带把儿的!谁敢嫌弃!”林秋明搂住自己弟弟的肩膀晃了晃,“你这小子是不是贪玩,不愿意结婚才在这儿找借口啊?”
“呵呵呵……”林秋言笑得牵强敷衍,有些话到嘴边了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