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雷大棒的宏伟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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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明明已经谈好的在与柏水湾村毗邻的另一个村子,修建所谓的大型丝织厂不知什么原因告吹了。当时连地也征好了,征了好大一片地,那家生产厂家还用围墙把所征的地围了起来。现在那块地还空在那儿晒月亮呢!

    可村民们的庄稼或果蔬已经被砍伐掉种上桑树了。桑树种上了,接下来让镇农技站下的全镇所有村子的村民都需养殖的蚕种订单也发出去了。可丝织厂项目流产了,还种那么多桑树干什么,还养那么多蚕干什么?

    那种下去的桑树可不管它的主人是如何想的,它一见阳光就灿烂,一见风雨就拼命的生长。那长势可喜人啦。

    桑树这玩意儿插在山前山后就拼命的长,而且是不要命的疯长。那桑叶绿油油的一大片,景色倒是不错,可不能拿来当粮食吃呀。那生长出来的桑葚偶尔吃一点还觉得新鲜,可吃多了就不好受了。那满嘴吃得像涂上一层乌青色的唇膏,让人看了很觉得滑稽。

    再后来镇政府不管要求村民种什么,村民都不会上当了,也不会同意种镇政府要求的任何植物了。哪怕你镇上如何鼓动,村民们都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

    镇政府也没辙,镇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不像上次那样任凭你镇党委书记邓建设和镇长许强威的软硬兼施了,因为那明显的是吃力不讨好,谁还愿意干他妈的缺德的事。

    就那以后,不管是邓建设还是许强威也无心去管这破事了。就让这令人发笑的荒唐事情自行消失掉了事,谁也不会主动去提这糗事。后来的雷大棒当然不可能知道安岳镇曾发生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雷大棒考虑了一下,同意了祁天民的建议:“老祁你说的有道理。我看不如就今天吧,趁这个机会把大家招集起来,到这里来开个现场会咋样?”雷大棒可不知道他的前任曾干出那么荒唐的事,这不是典型的文革遗毒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强制村民种什么由你镇政府说了算。

    他现在一门心思要发展柏水湾村的经济,他怀着满腔热情要大力实施他的一村一业战略,把整个安岳全镇经济都发展上去。

    如果他的宏伟蓝图得以实现,那安岳镇的经济突飞猛进的长足进步就不是痴人说梦了。

    村民们再也不用外出打工就能脱贫致富了,在自己家乡就能让自己富起来那何乐而不为呢。

    作为没有掌握多少技术的广大农民,你要让他们去需要高端技术的工作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能为他们找一个既能干老本行又不远离家乡的工作岂不是最好的决策。

    雷大棒的信心被眼前的现实敲击得粉碎,他一看见祁天民召集来的村民,差点傻了。他面前稀稀拉拉的站有不几个人,而且来的大多是老人和妇女。要想从中发现一个年轻人那都是一各奢望。

    雷大棒望着下面的人群,并不是很生气。他知道现在农村的现状就是这样,大部分年轻人出门打工去了。留下来的就是老人和妇女儿童了。现在农村空巢化现象越来越严重,农村的留守儿童的管理工作也越来越不好做。农村留守的妇女长期和自己男人聚少离多,生理需求的问题愈来愈突出。

    这个时候,祁天民作为一个支书和村长的权威就体现出来了。

    他站在王大江堂屋前的阶沿上,用他那破嗓子吼道:“大家静一静,你们这些老娘儿们。我郑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安岳镇的代理镇长。你们一个二个都给我把耳朵伸起,人家雷镇长可是我们沧阳县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能力的镇长。”

    “大家热烈欢迎雷镇长讲话。”祁天民说完率先鼓起掌来。接下来的掌声稀稀拉拉的、有气无力的,根本不像雷镇长讲话似的。

    雷大棒可不管这些,他虽然是第一次进行施政演说,有点怵场。但他很快镇静下来,毕竟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

    接下来,雷大棒就大讲特讲发展花卉种植产业的种种好处,以及种植花卉的可能性,说得个天花乱坠的,说得个唾沬横飞的。

    但效果如何只有老天爷知道。

    东子的媳妇二兰子也站在人群里,她本不想来的,自己丈夫东子到他大姨父在上海经营的企业去帮忙去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家。自己根本没必要掺合到他们鼓捣要办什么花卉种植合作社去。自己在家把家守好就行了,管他们干什么。不过,来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于是她就跟着大家来了。

    她站的位置较远,就在王大江院子进门的地方。她进入院子的时候看见王大江阶沿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四个人。

    她刚从外村嫁过来,只认识村长祁天民和种植花卉经营花圃的怪人王大江,剩下的两人她可不认识了。她听说来了个镇长,她就认为那年龄大一些的于亮就是镇长。

    谁知站起来说话的是个半大的孩子呀,我的妈呀,他竟然是镇长,这么年轻的镇长,她还认为他是司机呢,咋还是个镇长,这镇长那么好当的。

    她姐在沧阳临近的一个县上当信访办主任,可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呀。可这镇长顶多二十岁就当上镇长了,这世道是不是出问题了呀?

    二兰子也就是沧阳临近那个县信访办当主任陈晓菲的妹妹陈晓青可没听雷大棒在说些什么,她在纠结咋有这么年轻的镇长。

    前几天,祁书记的女儿跑到家里来东拉西扯的说要自己到她家去陪镇长吃饭,当时她还奇怪呢,镇长吃饭还要陪,镇长有什么了不起的。祁花花话虽然说得很隐晦,但陈晓青明白陪镇长吃饭是假,陪镇长玩其他玩意儿才是真的。

    那其他玩意儿不说大家都知道,就是逢场作戏让镇长开心才是祁花花来邀请自己去吃饭的真实用意。祁花花明码实价的说只要她愿意就给她三千块钱作定金,事成之后还给她两千元钱。

    更诱人的条件是保证让陈晓青所嫁的祁家能生第二胎,不管她第一胎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都可以生二胎。而且是不被罚款就能心想事成。

    要知道在当时沧阳县农村,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时的政策是如果第一胎生了男娃,那么只要没严重的遗传病或很严重的生理缺陷。就想都不要想生二胎的事,就算把你罚得倾家荡产也没算完。

    如果第一胎生的女娃,按政策也要等到七八岁才给你办准生证,才能生第二胎。如果没办准生证的话你就把孩子生下来照样罚得你流鼻血不可。这条件够诱人的了,让陈晓青当时就差点答应下来。

    陈晓青在自己家乡所在学校读了初中,还被家里送去读了三年职业高中,但由于对学校安排的工作不满意,就自己离职出来打工。

    在打工的时候认识了自己现在的丈夫祁明东(也就是东子),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糊里糊涂的就嫁给了他。新婚不久,他就被他大姨一个电话召了过去,让自己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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