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忧心忡忡的老婆子听着迟寒说自己没事,就精神了一些,点点头:“那便劳烦小迟寒了。”
迟寒从布袋里掏出个小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个小棉包,棉包上插着数十根极细的银针,拿起一根银针,针端淡淡绿光一闪,然后刺入张婆子手臂的穴位,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根根精准无比,速度极快。
就在此时,身形高大的汉子冲过来,粗声粗气的说:“你是这里的大夫吧,跟我走,我家公子需要诊治!”
迟寒对这突然出现不速之客,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修长的指在银针上轻轻点过,道:“张婆婆,施针莫要紧张,放松。”
“你这大夫是不是聋了,我让你跟我走,我家公子需要大夫诊治。”那男人见迟寒无视自己,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迟寒依旧不动如山,下手极快,将被那男人吓得有些彷徨不安的张婆子手上的银针依序拔下,放回盒中。
“张婆婆,可以了,回去吧。”
张婆子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舒坦了不少,连连的点头,目光有些胆怯的看了那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眼,道:“这……你要小心。”
“嗯。”
然后躺回摇椅,翻开书册盖在脸上,将那满脸怒气的男人无视的彻底。
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他何曾受过这般的无视和侮辱,多少达官贵人见着他无比行礼问候,这人不过是一阶山野村镇的草医,若不是主子受伤,需要医师诊治,他是绝对不会来找这种山野医者的,可现在他忍不得了。
怒喝一声,紧握拳头就向着躺在摇椅上的人打下去,还没走远的张婆婆与几个大妈婆子见着,纷纷惊叫出声,抬手捂住双眼不敢看了。
迟寒搭在扶手的手,食指一动,一道疾光射出,男人发出一声痛叫,双膝重重跪地,脸色发白。
“你……你……”
“识字吗,门上有写:上山采药,关门一天,就算你行如此大礼也无用,大夫不在。”
男人气的脸色发青,但是任他怎么的想要扑上去把这个人给撕了,身体却是完全不听使唤,连动都不能动。
之前被吓的捂住了眼睛的大妈婆子见状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对着男人指指点点的。
“大胆狂徒,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让你去诊治,那可是……唔——”男人的话还没有说话,猛地感觉胸口被狠狠的一撞,整个人直接飞出去数米,滚到大街中间,把路过的行人给吓了一大跳,纷纷退避。
迟寒将盖在脸上的书甩在摇椅上,站起来,脸色阴沉的道:“管你家主子是何人,我若是心情好的,就是无钱的乞丐也愿意治,我若是心情不好,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治,滚,再不滚当心你的狗命!!”
那被踹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的男人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随对迟寒心怀不甘,但想起之前自己动弹不得的样子,还真的是心有余悸,从地上爬起来便迅速跑了。
等着,他一定会回来的!
原本想趁着师傅不在,好偷偷懒了的,偏遇上这么个碍眼的,好心情全都被毁了,睡也睡不着,迟寒心情就不好了,整张俊秀的脸都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自远方疾飞而来,落在迟寒肩上居然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
原本满脸阴沉的迟寒看到纸鹤双眼一亮,抬手将肩上张开翅膀轻扇的纸鹤给取了下来,只见纸鹤在他掌上自动拆开,里面是端正遒劲的字迹,满脸瞬间乌云散去,又坐回摇椅上,翘起修长的腿,看起纸上内容。
“呵,这终于是舍得出门了……”这么嘀咕着,迟寒将纸上的字迹抹除,拿出比来,开始在上面开始龙飞凤舞的写起来了。
“轱辘轱辘”是轮椅木轮子的声音,然后还有的是轻巧的脚步声,两个人走了过来,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容貌俊美,锦冠蓝袍的男人,走在男人身边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细眉大眼,肤色白皙,身穿翠绿淡绿衣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