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显然林阿秀有些不能理解,被白修年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整理好情绪之后,林阿秀认真望着白修年的眼睛说道:“我林阿秀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从不忘恩。”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和白哥儿的交好噎并非因为这些好处,是他真的愿意和这个人,和这家人交好。
“哎呀!阿秀,你是不是想岔了年哥儿的意思啊,他说话向来不清楚,你再仔细琢磨琢磨。”一旁看着着急的谭阿麽不禁心中大骂年哥儿不会说话,若不是知晓对方的性情,这话说出来约莫就要一拍两散了,谭阿麽很庆幸今天自己在场,不然可就闹得一个难看啊。
白修年瞪着眼睛望着在场的两人,这副难得的痴傻模样倒是让气氛轻快了不少。
“是我想多了。”林阿秀冷静下来把白修年的话理了一遍,心里像流进一股暖流,“既然白哥儿这么说了,那我就厚着脸皮答应了,小河那边我会去说的。”
“不说这些,你们等一等啊,我去厨房给你们拿些东西。”钻进厨房,蹲在已经熄灭的灶口,拿东西往里头拨了拨,伸进去手才发现里面还是热烘烘的,手上往里头捅了捅,碰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之后白修年眼睛一亮,用力一拨一个大个头的番薯就滚出来了。白修年不敢用手去碰,看来再上面他已经吃过亏了。
接连挖出三个大个头的红薯,白修年把它们拨弄在一块,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继续伸向灶口里头。
一个更小的圆滚滚的东西被拨了出来,圆滚滚的外头报了一层廉价的草纸,看这大小和形状,不用猜就知道是一个蛋。
取来一个布袋,把地上几个大小不一的圆滚滚弄到布袋里头去,这些东西看着不烫,若是一不小心碰上一下,一准起泡。
“来了。”白修年走出厨房,对坐在桌子旁等着的人说道。
“年哥儿什么这么香啊。”谭阿麽咽了咽口水,早饭吃得早,这一上午就跟过了一天一般,这会儿闻见味道可真是觉得饿了,毕竟烤番薯的味道还是没有几个人能拒绝的。
“你们看着就知道了。”把布袋放在桌子上,一打开,里头的味更是藏不住了。
“这……”林阿秀也觉得诱人的紧,可仔细一看这东西,不就是番薯吗,但他可是从未闻见过这么香的番薯味,随后一想做这东西的人是白哥儿,突然也就释怀了。
毕竟牛掰的人牛掰多了,身边了人也就会习惯了。
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
“来,你们尝尝,可番薯放进不完全熄了火的灶里头闷着,闷一段时间就能吃了,你们小心些,烫。”在白修年的提醒下,俩人小心地伸出手,但还是被到手的东西给烫找了,毕竟这东西落在手里不着急也不正常,想要快些吃进嘴里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但与陈渡和白遇岁相比,谭阿麽和林阿秀实在是矜持太多,单就这吃相就是不能比的。
“今天又从白哥儿这学了一招,以后就不怕远儿不吃饭了。”林阿秀只吃了一点,家里还有一老一小呢,剩下的带回去给他们尝尝味道。
相比林阿秀,谭阿麽就豪放那个许多,家里那两个一个在镇上吃惯了好的,一个最近刚惹他生气,所以那是一个都别想吃,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胃低估了番薯的个头,吃了一半之后就有些撑了,想着一会儿中午还要吃饭,就勉强剩了下来,真是便宜他们了。
“咦?这是什么?”谭阿麽指着那个孤零零的小个头说道,由于个头小不被关注的小蛋终于被发现了。
白修年笑着把包着的草纸给剥了下来,露出白色的蛋壳。
“鸡蛋?”想着白哥儿这些天也没有时间去镇上卖鸡蛋,谭阿麽才猛地想起白哥儿家的鸡已经那么大了,可以下蛋了,于是惊奇道:“白哥儿,你家的鸡才几个月啊,就可以下蛋了?”
“平日里都是遇岁照料的,他有心了。”白修年当然不会说是空间水的原因,平日里给鸡鸭喂食的时候都会掺一点点空间的溪水,所以家里的鸡鸭才会像打了空气一般膨胀起来,其实这鸡蛋啊,他们吃了好几天了。
“是啊,遇岁那小子就喜欢这些。”谭阿麽点点头,白遇岁那小子照料大富和鸡鸭的时候他也看见过,这哪是在照顾家禽啊,分明就是养孩子。
把鸡蛋敲开,剥去蛋壳,谭阿麽觉得之前还有些撑的肚子就饿了,但鸡蛋和番薯不一样,一家难得能吃上一个蛋,就算有也是给家里要干重活的汉子。
“来,谭阿麽,阿秀阿麽,你们尝尝。”实在不是白修年小气,一个蛋两个人分,灶里还有两个蛋,那是答应要给陈渡和遇岁的,所以自然不能动。
谭阿麽和林阿秀自然拒绝,这蛋多稀奇的东西,他们怎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