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他开口,“他曾经错看的人之一。”
所以,他没有那个资格,去要求对方做任何事。
房间里忽地安静下来了,只能听到卫成泽浅浅的呼吸声,空气中带着莫名的压抑。
“如果你仅仅只是想要脱离控制的话,应该不只有这么一个选择。”良久,5027开口,打破了这份有些让人气闷的沉寂。
因着早就失去了惩罚面板,哪怕卫成泽当时选择与5438解除绑定,也不会有任何需要承担的后果,以5438的性子,定然不可能在一开始,就给自己绑定的宿主,定一个必然完成的目标。
听到5027的问题,卫成泽歪着脑袋想了想,却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突然问了一个与之无关的问题:“我是不是原来所处的那个世界的主角?”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难以推测的结论,5438实在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无论是最开始用以诱惑他离开原先世界的漏洞百出的理由,还是后来那毫无说服力的解释,都透露出了卫成泽所需要的信息。
如果他真的如5438所说的那样,是那个世界的反派,那么,需要将他作为踏脚石的主角,又在哪里?卫成泽可不记得,自己有碰上这样的角色过。
至于那个必须离开的理由……卫成泽觉得,这大概是他这么长久的生命当中,听过的最可笑的一个了。
两者已经去一,又何来的共同存在之说?
而且要在那个时候,主角还未曾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么他就更不应该离开那个世界了不是?
当然,仅凭这些,并不足以让卫成泽得到上面的推论,真正告诉他答案的,是5438对他当初那个问题的回答。
——“我原来的结局,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宿主你的未来。”
分明他问的是“结局”,可5438所给出的回复,却是“未来”。
因为当两人相遇的时候,属于卫成泽的剧本就已经结束,所以作为能够读取所处世界“命运”的系统,知晓他的结局,却不知道他的未来。
完美的避重就轻的回答,却正是5438最大的疏漏之处。
5027并没有回答卫成泽提出的问题,似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卫成泽歪着头等了一会儿,也就没有继续坚持。
“创造出‘系统’的,”他的嘴角上翘,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带着几分解开谜题的愉悦,“是‘天道’。”
然而他的话,落在5027的耳中,却显得那样难以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先更这么点,姨妈来访,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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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政帝六年,大御景帝三年,两方大陆接壤,自此乾元大陆与天启大陆合二为一。
然后问题来了。
男尊国:“这些女子竟然赤膊上街!简直有伤风化!”
女尊国:“卧槽快来看,他们国家的男人能出门!”
陛下甲:“……”
陛下乙:“……”
谢谢月璃·鸶霁、浅葱色的天空、莫羽珣的雷,么么哒~
☆、第234章 第十四穿
正如5027所说,如果卫成泽仅仅是为了摆脱那不停穿越的未来, 远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供他选择——事实上,若是他一开始就坚持拒绝5438的提议,甚至不必经历这些事。以5438的性格, 也定然不会做出强迫别人的事情来。
可卫成泽并没有这么做, 不仅应下了与5438一同穿越的事情, 甚至在穿越伊始, 便已经开始了布局。
那个时候, 傅安叶在卫成泽的眼中, 不过是用以达成目的的一个道具,两人也并没有开始那之后的纠缠,卫成泽的那些设置, 自然也不可能是为了他准备的。
“我早就说过,一个游戏, 只有在拥有主线的情况下, ”卫成泽说着, 嘴角微微翘起, “——才会显得更加有趣。”
而对于他来说,探明在那不明来历的系统身后的控制者,就是这场游戏的“主线”。
在最开始的时候,卫成泽也怀疑过,系统自身便是掌控这一切的存在,可这样的猜测,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5438确实向他隐瞒了许多事情,但存在于这世上的人,又能有几个,是没有一丁点属于自己的秘密的?更何况这些为了某些目的,而放弃了身为人的一切的系统了。
如若没有那值得舍去一切的目标,又有什么人,能够做到这种事?
尽管无法从5438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可想要从中获取某些信息,对于卫成泽来说,却着实太过容易。许多时候,5438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当然,要是5438伪装的能力,强到能够瞒过卫成泽的察觉,那么哪怕输掉了这一局,卫成泽也不会有任何不甘心的情绪。
只可惜,这个系统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家伙,就连被人卖了,还心心念念地替别人数钱。
哪怕发现了某个追了他们一路的人,也要一边说着拙劣的谎言,一边费心费力地暗中铺就道路。
卫成泽可不觉得,在最开始的那几个世界当中,傅安叶能够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那么轻易地就找寻到他的存在。
那个家伙,简直就是……傻得让人心疼。
侧过头看着窗外一碧如洗的蓝天,卫成泽的睫毛轻颤,黝黑的眸子如同无波的湖面一般平静。
当初他正是看出了对方的这种执拗到了极致的性格,才会将其纳入自己的计划中,成为那至关重要的一环。
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掌控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偏执到了极点,一种是单纯到了极致。
而5438,恰好将这两种都占了。
卫成泽不知道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这样的性格,但于他而言,这般有力的工具摆在眼前,却是怎么都不可能弃之不用的。
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卫成泽微微歪了歪脑袋,似是有些疑惑:“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