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没有任何声音的意识包围着漂浮在漆黑半空中的何酒。
像是收到某种召唤一般,何酒在漆黑的梦境中慢慢张开了眼睛。
【誓言开始的时候,正是万物给你的祈愿。】
何酒环视四周,只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身下一道无比壮观的光流。
何酒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条光流,但是他却有很熟悉的感觉,这条光流就是无尽生命的河流。
何酒不由自主的飘向那条光河。
当光河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也越来广阔时,何酒站在光河的旁边仿佛听到了比瀑布还要更汹涌的哗哗声。
看着身下的那条一直不断在流动的光河,何酒感受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被光河吸引一般。
没有任何指引,没有任何疑惑。
何酒将自己的双手插入了那汹涌流动的光流...
“啊——————!”
光流只是一瞬间便将何酒的手指全部冲断融化。
何酒十指上每一个细胞的惨叫,都似乎在他的脑内无比清晰的呈现。
直到何酒被一股力量甩开,他又再一次远离那光河漂浮在半空中。
看着被完全斩断十指的伤口慢慢被光流中的液体覆盖,那些如同在自主蠕动的发光液体慢慢从何酒的伤口中渗入何酒的身体内。
直到肉眼可见的细小光流在何酒的双臂中向上游走,一直进入了何酒的心脏。
何酒的十指开始慢慢随着心脏涌出的更多光流生长起来。
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何酒看到他断掉的十指很快就由发着光的液体拔出,完好。
直到那些沾染在何酒十指之外的发光液体慢慢滴下,重新回到了光流的怀抱。
他还漂浮在漆黑的半空呆呆的对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耳边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只余下无法打破的寂静。
当何酒在梦境中再一次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他终于松开了眉头完全陷入了纯粹的沉睡。
清晨醒来,何酒在麾最的怀里翻了个身。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才觉得自己的全身好像被人打了一晚上一样,哪里都疼。
“嘶~”
何酒被手指传来尤其明显的刺痛弄的忍不住叫了一下。
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的何酒看看自己的双手。
‘手指怎么会这么红?’
何酒十分纳闷的想了半天却百思不得其解,而关于昨夜的梦境他完全不记得一般的疑惑着。
只留下全身诡异的不适感,让何酒无比无语的折腾着身边还睡的死沉的麾最。
“真是见鬼了,你居然还在睡?”
平时总是比何酒醒的早的麾最,哪怕累到脱力也能在第一时间戒备起来,但这次居然破天荒的睡的这么死?
何酒心里也忍不住的惊讶,可是又想想自己一时冲动中了美人鱼幻境,才导致麾最如此的担心费神,就顿时舍不得去折腾还在沉睡的麾最了。
自己一个人安静的起身去洗漱收拾。
在洗漱的‘刷刷’水声中,麾最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已经不知多久居然会如此毫无防备的安心沉睡。
麾最从床上起身扶着有些发晕的头。
“噼啪~”
麾最一个轻轻用力居然就把手边的小桌瞬间变成了焦炭和冰碎.....
“......”
顿时愣在哪里的麾最看看地上某无辜家居的尸体,又看看自己的双手。
过了半天麾最挑眉。
这种异能不自觉外放的状况,难道他的异能又提升了?
还是这种可以同时使用闪电和冰的情况?
麾最突然间十分不解他这样一个已经达到了异能顶级的人,难道想要提升自己的异能,不该是没有个十几年苦练完全不可能的吗?
虽然二十四岁他就已经达到超能者级别的最高级,可是就像很多强者一样,越是过早的达到了某种高度,就越难突破一样。
即便是麾最上天宠儿,他也同样在面对顶级异能的瓶颈期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除了从来不曾松懈的锻炼还有各种各样的研究与付出。
早都做好了没有个十几年就绝不可能有大突破的麾最,在这样一个和自己老婆度蜜月的普通早上发现自己好像升级了。
抱着这也许只是他睡糊涂了的错觉这样的想法。
麾最站在他和何酒睡了一夜的大床边伸出了他的罪恶之手。
“呲——!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