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惊呼,何酒抱住秦烈西的肩膀保持平稳脑袋转了转,猜测是秦烈西知道了那群首领来找自己麻烦的事情。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何酒这么说,也是为了给自己意外暴露出来的实力找点托词。
何酒只怕自己身上的秘密为秦烈西所知。
扮演一个祸水并不是一个多简单的活,而何酒原本就不是那种很会骗人的人。
就连面对曾经伤害过囚禁过他的最大恶魔秦烈西...
也因为秦烈西对自己的赤忱,让何酒没法干脆的将这个怪物当成是单纯的仇敌。
晚上,秦烈西又离开了。
这一次,秦烈西走的非常匆忙。
因为远在边境线上的首领之一突然浑身狼狈的回来。
这也昭示了此时此刻的战事并不完全偏向流徒一头。
何酒假装睡的沉稳,一直到再也感受不到秦烈西的气息,何酒才慢慢的起身。
坐在偌大的床上,何酒对着巨大拱门的夜空发呆。
“大人,主人这一次可能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
不知何时出现在何酒床帏之后的侍女,用熟悉的声音提醒何酒。
何酒被这淡淡的声音拉回了思绪,转头去看月光下飘飘摇摇纱帐,印着的正是那位侍女的影子。
“我知道了。”
何酒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咚的一声倒回床上。
拧着眉头的何酒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骨镯。
何酒在犹豫,真的很犹豫他到底要不要自作主张。
一想到这些日子秦烈西活像个大型犬似的依赖,信任自己。
他实在是没法面对未来要直面秦烈西惨局的场面。
对于他个人而言,如果有可能,谁会希望一心对自己好的人去死呢?
可秦烈西...
他实在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犯下了太多必须用死才能了结的罪责。
何酒不是没有找机会和慕战说过自己的打算。
但当慕战那样仁爱悲悯的人,都皱着眉头否决了他的美好幻想。
何酒也只能将一切都归咎在,恶魔的善意只是短暂的假象之上。
这样催眠着自己,何酒辗转反侧了好几次才最终慢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
穿上便捷的黑色常服,再套上一身如月色般繁复华丽的长袍。
躲过了那些盯梢的耳目,何酒将沉重的外袍脱下。
就着黑暗的夜色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开启了父亲给他的骨镯。
何酒隐约感到他可能会听到一些爆炸性的消息。
但是短短的几年,活到何酒这份上。
似乎什么样爆炸的消息,对于何酒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了。
放下心,何酒点击读取信息。
当麾百川那张正气十足,也威严十足的脸,从骨镯上弹跳至窗口上时...
何酒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睛...
然而还没能何酒酝酿好他乡见故人的情绪,作为总督军,麾最的老爹,何酒的公公...
这份早就录制好的消息,一开口...
就是一句【伟大的霍德瑟云泽之母,您好。我是中亚联盟总督军,麾百川。】
“噗————!!!”
何酒看着正经无比的老爹和自己隔着电子屏幕打官腔,差点没一口口水呛死自己!
于是还不等这段视频里的老爹继续说话,何酒手一抖就赶紧关掉了信息。
“老爹真是的,大老远发个通讯器过来,还是存错信息的。”
黑着脸的何酒下意识的就去翻找这个通讯器内其他的信件...
然而...
除了这一份,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
何酒对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发了半天的怔,脑子转了几转都觉得堂堂国家级领导,千里迢迢差最好的特工给自己送信...
怎么可能,会发错东西?
可是,云泽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