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恶言纷起,不敢往帝王身上泼的脏水泼向了仲王妃。
道她娼女淫妇,下面的嘴不只吞了龙根,还吞了满屋子的折子。道她秽乱后宫,连侍卫太监也不放过,一天都受不了没有男人。
猥琐的话传入帝王耳里,女子跪地颤抖不敢迎接圣驾的娇弱、受尽委屈恶言淌落的热泪,揪痛了帝王的心。帝王登了朝,满怀怒气地登了朝,对着满朝文武颁了道圣旨后,随即甩袖而去。
圣旨上只书了一行字——
“仲王监国,代掌军国大事。”
十个字,犹如五雷轰顶,错愕了所有的人。
中殿异常平静,终日紧闭宫门,殿内无耸无息宛若无人,除了宫娥按时辰送入膳食和梳洗用具外,从不见皇后踏出中殿。
仲王府的情况亦是如此,大门紧闭严拒来客,仅让门房传了句话,道他无法接此圣旨,恳请父皇三思。
众臣见不着皇帝,见不着仲王,手上被耽搁延误的事情越发严重,他们只能往太子殿,请太子想想办法。
东丹元甫看着众臣、看着母后派来传话的宫女,内心挣扎。若劝得父皇收回圣旨,意味母后定会实现那可怕又阴毒的计划——暗杀仲王,若不劝,皇兄既得兵权又得监国大权,那么更易太子也不是难事。
东丹元甫揪着陶前衣襟,拧眉忍着心脏传来一阵一阵的痛。
皇兄天资聪颖行事果决,于理确实比他有资格执掌大权,加惠百姓安邦定国。皇兄身为长子,于祖制本就是这位置的主人,父皇母后对他的恨,恨得无缘无由不明不白。
从小他就替皇兄觉得委屈,堂堂长皇子却活得像个罪人,可他身上的罪并不是他所犯下。他顶着父皇的罪,背着母后的罪,明明就已被十余名太医验身,明明就查出当年那个回春的太监并不具有让女子受孕的能力,却依然被自己亲身的父母漠视。不,说漠视还太慈祥,皇兄过得日子,那叫扼杀,被自己的生身父母,亲手扼杀。
让他即便走出了冷宫,却仍如身在冷宫,这些年来他低调得让人心疼,谨慎得让人不得不代他喊冤。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路孤独……
好不容易娶了美丽的女子为妃,却又被逼得送入自己父亲的床上,夺媳作妾,仲王妃被受责难,不敢辱骂帝王的污言秽语尽泼这柔弱女子。而母后,他与皇兄的生母,竟要暗中传话要他收拢死亡欲杀害仲王和王妃。书香门第
皇宫啊皇宫,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翁占子媳、生母杀子……
父皇、母后,你们欠皇兄太多太多,做人不该是这个道理。皇儿已非无力保护皇兄的稚子,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害皇兄,伤害……元甫心爱的人……
“元儿,会保护你的,皇兄。”
东丹元甫扬唇自嘲。
是啊!他恋上了自己的兄长,把这迷恋深深存藏心底。
十三岁初尝人事的那晚后,他便察觉自己变得不同。
送来陪寝的女子貌美如花身段丰腴,却引不起他的注意。负责教育皇子男女之事的太监呈上的性具春宫图,他的目光总会停留在插在女子下体的阳物。最初,这般举动把自个儿吓傻,却无法克制不去翻看画中精壮的男体,和挺直喷张的阳具。
无意中见到侍卫和年轻太监在暗处交欢,被粗硬阳具插得淫声连连的太监表情欢愉,侍卫下体在太监臀肉时隐时现的阳具让他想起了皇兄的粗大。逃开随行宫人独自来到鲜少人经过的荒院,意外地撞见男男交媾的一幕,下体涨得难受,羞得奔回东宫,用手泄了数回。
东丹师齐的话,他深深烙在脑海,他的身子,除了自己外,只许让皇兄碰触。匆匆派人请来皇兄,慌乱地将事情一古脑儿地吐露。皇兄温暖的胸膛安抚被吓坏的他,这一回,他的欲望不是泄在皇兄手中,而是……皇兄的嘴……
逐渐通晓人事后,他开始懂得这样样的关系是异常,是可耻,是不容于世道,是隐晦跨在伦理纲常上,禁忌的迷恋。
寻求皇兄慰藉的次数少了,自己以手宣泄的时候多了。可随着每一次射精后,心口总是空空荡荡、饥饿紧密的拥抱,渴求纲常的大纲外,激烈诱人的禁忌。
他,竟恋上自己的亲兄长,恋得如此之深,甘愿以男子之躯作妇人之举。
慌乱、迷茫、明白、自厌,最后徒剩一腔悲苦及酸涩。
情爱,就像美酒,香醇迷人。拥有它,等于拥有幸福、拥有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