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将易渊拉到怀里,翻身压到身下。不等易渊挣扎,就主动道:“易渊,我饿了。”
“开什么……”
“别说话。”梵卓的指尖轻触易渊的唇,“我现在很虚弱,只要用一点点力气就能推开我。如果讨厌的话,直接拒绝就好。”
祈求般的话语让易渊心中一痛,尽管清楚梵卓对自己的欺骗,可在感情上,自己并没有被背叛。正是这样深情的梵卓,让自己接受了他的爱意。
就像梵卓说的,只要推开他就好了,可为什么,身体完全做不出抗拒的动作。
皮肤被刺破,疼痛的感觉只是一瞬间,接踵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甜美触感。比梦境中的真实百倍,也醉人百倍,让他根本无从摆脱。
舌尖带来刺痒的感觉,易渊听到梵卓的声音:“易渊,真想吃掉你。”
易渊的意识有些模糊,身体似乎被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全身心的放松中满是舒适与惬意。他隐约听到梵卓的声音,没有费力去理解,身体已经预知了梵卓下一步的动作。
“嗯……”易渊发出一声细微的低吟,像一只优雅的天鹅,扬起他高傲的头颅,展示出颈部优美的曲线。
“这可真是……”梵卓的呼吸急促起来,舌尖恋恋不舍地在白皙的皮肤上流连。对纯血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比恋人的鲜血更具有吸引力了,可偏偏易渊还在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刚刚的齿痕已经愈合,梵卓看着滑腻皮肤下浅浅的青色血管,终究没有再咬下去。幽怨地叹了口气,梵卓在易渊耳畔道:“我该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吗?”
易渊已经恢复了清醒,只是身体依然倦怠着,甚至留恋着梵卓的体温。“已经够了?”
“我怕再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梵卓亲吻他的耳垂,“而且你的身体更重要,再吸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易渊也意识到现在的姿势不妙,他推开梵卓,起身的时候有些眩晕。
“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儿。”梵卓从身后揽住易渊的腰,下巴枕在易渊的肩上,亲昵地说着。“哪怕不能吃掉你,多亲近一会儿也是好的。”
易渊不敢太用力,动了动肩膀,却没能挣脱梵卓,皱眉道:“放开,你的伤还没好。”
“伤好了就可以?”梵卓主动放开了易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似乎很温和,却又隐藏着一丝势在必得,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易渊没有回答,他知道某些时候吸血的行为会刺激性欲,现在自己的身体正在渴望着梵卓的气息。无论如何,继续待下去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尤金的事,他还要考虑一段时间,在他做出决定之前,你就暂时留在这里。”说完,易渊不给梵卓回应的时间,直接离开了房间。
梵卓低笑一声,双眼漫起血色,眼神却始终温柔。
尤金很发愁,他甚至比两位当事人自己还要在乎他们的关系,所以当看到易渊带着梵卓的气息出来时,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对他来说,做决定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困难的是那两人有复合的希望,却始终停留在原地。如果说之前对易渊的隐瞒是出于对惩戒人的畏惧,那现在算得上主动同流合污了。
“我觉得这么欺骗易渊不好。”尤金鼓足勇气,终于当着梵卓的面说了出来。
“现在我能动用的力量,不超过原本的五分之一。”梵卓却另起了一个话题。
尤金以为他是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却听梵卓道:“等你能在这种状态下赢过我,才有资格对我的决定发表意见。”
尤金身体一僵,用天生的强大直觉判断出,现在自己面对的是那个暴躁又暴力的“亚尔林”,明智地压低了声音。“可是也不需要延缓伤口的愈合……”
“这是我的问题,你的任务是让易渊习惯你的存在。”梵卓毫不在意,“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孩子是维系家庭的必备要素。”
尤金对自己的定位有些不满,不过留在易渊身边也是他的愿望,还是配合一点的好。
“看来你变了不少,易渊的确能改变别人。”梵卓指尖一点,“不过在你决定抛弃血族的高贵血统之前,都必须跟我学习惩戒人的知识。”
虽然易渊想尽量忽视梵卓的存在,可真正做起来太难了,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