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断道:“洒家奉旨,拿你这个小畜牲回去问斩,哪个是来救你的,洒家只忠心于当今圣上,曹猛叛逆,其族当诛!”
曹霖见不对头,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间不容发的避开两个密探抓向他的鬼爪,顺势一个大旋身,从两个密探的近身处窜过,就想往回跑。一个密探狞笑道:“小兔崽子!身手不错吗!在老子面,还能跑的掉?还见了大头鬼了!”
曹霖却不是简单的逃跑。忽然回身一个扫膛腿,扫起了地上大片的积雪,溅的两个俯身向下想抓人的密探,一头一脸的全是白雪,小小的身体如兔脱星逝,和两个密探瞬间拉开了距离,边跑边恨恨的骂道:“曹断你个腌狗!忘恩负义,若能过了今日,小爷定饶不了你!”
曹断在马上看的明白,大喝道:“废物!难不成抓个小孩子,也要洒家亲自动手么?”两个西厂密探在上司和从同事面前,一再失手,更是恼怒,暴喝一声,雁翎刀一左一右的挥出,却是用的是刀脊,不约而同的拍向曹霖的小腿。
曹霖根本没想到看身后,眼看那刀脊就要挨上他的小腿骨。忽然身子一轻,被人凌空提了上去,技巧性的将他远远的抛出,曹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站在雪地上。
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曹达用的战场刀法,豪无花哨可言,刀出必伤人,两个西厂探子身首异处,鲜血将雪白的大地染的一片血红。曹霖虽是将门虎种,但毕竟年纪太过于幼小,虽这一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曹达杀人,但此时也吓的小脸蛋儿煞白。
曹达真气已尽,头脑中感到一阵眩晕,两耳内嗡嗡作响,勉强用刀支住摇摇欲倒的虎躯,强压住胸腹内狂翻乱卷的鲜血,外强中干的低吼一声:“下一个!”
所谓困兽犹斗,西厂的百余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上前去惹这条行将毙命的疯虎。
曹断冷哼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啦!难不成你们上百名高手,就怕了这个伤重之人?传扬出去,你们这些人的这脸往哪搁?”内中有有低低嘀咕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上你个上哪!别拿我们这些当差的不当人!”
曹断俊目一翻,已然听见,冷哼道:“蠢货!四下散开,替本公公围好了,别叫煮熟的鸭子飞了,看本公公出手,拿下这一大一小两个叛逆!”
曹达喷了一口鲜血,狂笑道:“曹断!你个腌狗,还真是有种,想趁老子有伤时拣便宜吗?你们这些没的看好了,就算老子有伤,也一样一刀毙了这条腌狗!”
内中有名是太监的高手回骂道:“大胆曹达!死到临头还敢骂人,看我也腌了你!”说归说,就是不冲上来,这世上凡是被腌过的雄性,脾气好的很,都没有什么斗狠的心了。
曹断实则也不想冒冒然冲上去,这曹达左右是个死,若是给他在临死前抓住自己垫棺材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慢慢靠至近前,拉了几个架式。曹达拄着雁翎刀,双眼望天,理也不理,因用力过猛,伤口上的血又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渐渐的凝结起来,结成血冰。旁边的西厂高手们在大风雪中等了半天,也不见曹断扑上去,有人实在等的不耐烦了,叫道:“我说曹公公!我们早就把他的退路封死了,你倒是大展一下神威给小的们观摩学习一下啊!”曹断不好意思在手下人面前丢脸,一咬牙“恶虎擒羊”抓上了曹达的肩头,骨碎的声音传出,曹达却是动也不动。
曹断一愣,急收了虎爪,倒翻回来,却见曹达依旧保持着那个拄刀的姿式,慢慢的向后倒在了雪地上。原来已经力尽死了。西厂众人长喘了一口闷气,复又回过凶狠的恶目,一齐看向年幼的曹霖。
曹霖起先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看到曹达倒地一动不动时,小小的心灵中也明白了过来,红着双眼,忍住哭腔,雪地中“大鹏展翅”拉开了架式,准备和这些西厂的高手们拼命,北风吹动他小小的衣襟,大地一片寂静。
就算死,也要死得象个人样,自大晋开国以来,曹家世代大将,决不会轻易被这些五体不全的腌货拿了去丢人现眼的。
一瞬间,西厂的百余名高手。忽然从这具小小的身体里,感觉出一种悲壮,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骨,北风冽冽中,曹霖屹立如山,尤如沙场上横刀立马的大将军,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我们是不是有点龌龊啊!怎么我感到我们这些大人,反不如一个小孩子?”曹断狂乱的大叫道:“闭嘴!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还不快上?”
一阵眩目的白光闪过,曹霖身后的雪地上。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圆盘形的银白色东西,有两层楼高矮,方圆三四丈大小,巨大圆盘的自动门无声的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三名身着服装的绝色美女,走在头前中间的一名美女娇声呤道:“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日人已灭,今日水尤寒!
你们这么一大票人,竟然好意思合伙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卑鄙无耻的紧!”西厂众高手们齐用手护住眼睛,炫目的亮光闪过后,定睛再看时,齐齐的发出了一声赞叹,虽说晋阳皇宫中美女无数,但和这三名美女比起来,都是了,甚至连当今皇帝晋宣帝宠幸的陈婕妤,也逊色多多。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曹断最先反应过来,外强中干的在马上怒叱道:“朝廷缉拿叛党,闲杂人等,不得多事!”
跟在头前那名美女身后的,琼鼻中穿着银亮鼻环的高佻美女,恭身向前面的那位呤诗的绝色美女娇声道:“二主母!主人吩咐了,不许我们多凡人的事!”
***那名美女妙目一翻,娇声道:“我偏要多!看那个死神能拿我怎么样!你们这些无耻的人听着,趁我还有点耐心之前快滚!”西厂众高手情知有异,有名谨慎的太监上前一步,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名美女身后另一名穿鼻环的高佻美女娇声道:“大胆!你们这些蝼蚁似的东西,敢和二主母这样说话!找死不成?”那名美女回头问道:“大箫兽,这片牧场归谁管?”
左边那名最先发话,穿着鼻环的美女道:“回二主母!归八荒游龙李伯昭管辖!”那被唤做二主母的绝色美女冷哼一道道:“你和小箫兽,把这些人赶走,把那个小孩子带上,我们走!”
身后两名穿着鼻环、葫芦样身材的绝色美女对望了一眼,应声道:“是…”随即并排走向西厂众密探,娇喝道:“还不走!非得要我们动手吗?”密探中有人见不对头,急发暗驽,强劲的箭矢射到两名美女面,立即化做粉末,落了下来。曹断还要撑场子,惊声道:“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敢和朝廷作对?”
二主母披披小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孩子我带走了!再见!”西厂众高手大惊,七嘴八舌的发起喊来,曹断变色高声道:“若你把这小子带走,我们如何向圣上交待,不要走,吃我一刀!”
二主母柳眉一竖,一双媚人的凤目睁了开来,刚要发怒,转而想想为难这些凡人实在没意思,回手一拂,一道神风,将众人定在当地,向曹霖招招手道:“小子!我们走!”
曹霖仰头道:“不!要走也要将达叔带走!”二主母笑道:“那人已经死了,算了!大箫兽!将那人的尸体带走,找个地方安葬吧!”二主母成神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近日里在华普罗特闷的慌,带了大、小箫兽在八万四千个牧场中游荡,碰巧管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