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双道:“你真的没有听说过血玉狐狸的传说吗?”翦云公主 极有兴趣:“你说给我们听…”“你们谁知道大禹是谁?”“是传说中上古时代里,领导治水,三过家门不入的大禹!”
“对,传说大禹的母亲是一头九尾仙狐…”“是吗?”“传说大禹领导百姓治水时,有一次偶然得到一块玉石,就请名匠共工氏,给他雕成狐形,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可以时时纪念母亲”“嗯,倒是挺孝顺的!”
“一直到死了,他都用这块玉来陪葬…”沈亚之插口道:“我懂了,陪葬过的玉,因为吸收了葬主的精髓,而能得到灵气乙…一:一对了,传说这块玉第一次陪葬过大禹,第二次叉陪葬过封神榜里的闻太师…”
沈亚之笑道:“果然都是些大人物…你又怎么知道的?又是那个到处乱编故事的老瞎子?“薛无双道:一不错,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说这之后叉陆续经过后汉大奸臣王莽,还有一个鼎鼎有名的文学家曹于健…”
翦云“哦!”了一声:“就是那个洛神赋乙的作者曹植!一薛无双道:“这块玉佩,每一次陪葬后,就吸了葬主之精髓灵气而得了一条活脉,如果能得九脉,就能得道飞升,与天地齐寿…”
“嘿,不得了!”“它的宝贵之处,就是它能在危急的时候,牺牲它自己的活脉,保护主人的性命!”
沈亚之一惊,薛无双再道:“不管你信不信陆散人编的故事,你却是亲眼见过这玉佩曾有七条活脉…”“不错,我看得很清楚!”“你也亲眼见到玉女仙子乙把它植入你的子孙袋里,教你随身携带…”
沈亚之道:“不错!”“现在你与公主,都能从天罗衣之下,逃得性命,而这血玉狐狸却已七脉俱断!”沈亚之不禁汗颜:“不错,是它救了公主和我…”
他再一次望望那玉佩中央部份,那一点微弱闪动的红色光芒,抖声道:一这是不是她的心脏?这是不是代表她还活着,我还有机会报答它?”薛无双说”不错,陆道人是这样说的,就是他要我来取这,血玉狐狸。还有这件天罗衣回去。
“翦云公主亦诚心诚意问道:“我们现在能为他做点什么事?一薛无双道:“你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一“什么事?”“你想不想与驸马,天长地久?一“当然想…”“你可知道他到现在为止,仍是个通缉犯?”
·:这…:这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人!一“找皇上?”“对,当时是他下的通缉令,现在再叫他下道圣旨,撤销通缉!”翦云公主道:“他敢不撤销,我就跟他翻脸!”随即她叉担心道:“万一要是他拒绝见我?”沈亚之道:“硬闯!”
翦云吓一跳:”不可,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护卫森严,你要硬闯,首先就是个行刺谋叛的大罪!”薛无双笑道:“别人硬闯当然危险重重,如果是驸马陪你一起闯,却容易得很!”
她领着他二人上了绝情坪断崖,原来她已经在那里安排好了一只巨型的大风筝!“记住,入夜戌、亥之交,显仁宫东侧,九品红莲灯,钦天高台之上降落…”“你呢?”
“我先去交回天罗衣与血玉狐狸!”她展翅而去,飞入蓝天白云之间去了…***魏王李泰也听到阵阵风曾经断言,谣谚中的“女主”根本就在宫中。
他甚至断言这“武后”在三十年后,会这李家子孙非常不利!李泰心中大为惊惧,难道他自己作主,弄了个女人进宫,会搞出这么大的麻烦?他虽不信李淳风、袁天罡等,那种神秘兮兮的“神棍”之言,但他仍不敢对此事掉以轻心!他知道老爸是极迷信的…还很年轻的时候就闹得轰轰烈烈的,甚至还弄了个“唐三藏取经”的大事!
如今年老体衰,更是迷信得不得了…又是佛、又是道,也分不清好坏,辨不得是非,只要有人说得活灵活现,他就会信以为真!
李泰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向父皇挑起事端,自惹麻烦的,他只能每天注意宫中是否平静,父皇是否平静…?这才找个机会,独自进宫,想探个究竟!他才跨人“景从门”总管尤铮就将他拉入偏厅奉茶,报告那日圣上是如何心血来潮,如何亲自流底清查后宫名册…李泰心惊:“父皇为什么要查?”
尤铮笑道:“圣上不说,奴才怎敢动问?只不过从他神色中,可以猜出端倪…”尤铮表现他的小聪明,道:“圣上必定是曾经临幸过某位美女,事隔多日才觉得亏欠,可惜叉只记得姓,忘了名!”·李泰好奇:“姓什么?”
比睁道:“姓武…其实圣上连姓都记错了,后宫二干多人,只有姓吴、姓巫、姓邬的,哪来姓武的?”他突然叉想到一事:“您上次送进来的那位姓什么?”
李泰不怀意地笑笑:“你以为她会姓什么?”他这一笑,尤铮竟然冶汗直流,惊惧得发抖,垂头应道:“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多管闲事!”
李泰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媚娘是本王手中一张王牌,她如能受父皇恩宠,我有好处,自然也有你的好处!”
“是是…”李泰直接去找媚娘,宫女却说她到晋王府去了!这晋王李治,是他同父同母的同胞亲弟弟,生母长孙皇后已过世,他就更瞧不起这个从小被父皇戏称“雉奴”的弟弟!
听说媚娘居然不乖乖在宫中等他,反而去找李治,心中大怒,气冲冲跨过“月门”来到晋王府!一见李泰这脸色铁青的模样,一向胆小懦弱的李治,竟吓得慌张从病杨起身恭迎…大病初愈,两腿无力,才一下床就两膝发软,变成了“噗…”地跪在李泰面前!他这一跪,吓得王府全体上下,全都跪迎这位魏王李泰了…唯独这位年纪小小的媚娘,傲然而立!李泰一把捉住她手臂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媚娘用力甩开他的手,道:“你好忤逆不孝!”
李泰道:“你说什么?”·媚娘道:“你封王他也封王,你要弟弟对你跪接,置你父皇于何地?你是不是违背人伦,大逆不孝?”
她冶笑:“如若有人奏你一本,你的太子之位,还有望么?”李泰一惊,大吼:“谁教你们跪的?统统给我起来!”
隙陈早已调头往外走去。李泰急追上来要拉,媚娘怒目而视,道:“我对众人说我是你父皇的宠妃,你敢当众对我无礼?”李泰果然不敢对她拉扯,只能紧在后:“你常常到这雉奴处,有何阴谋?”
媚娘冷笑:“你是吃醋,还是怕他?”李泰狠声道:“要杀他只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你就更应该在表面上多做功夫!”
“什么意思?”“要有容人之置,所有的王子、公主,都要引为知己,所有的王公、大臣,都要礼贤、敬重…多方奥援,一旦登基,唯我独尊,要剐要剁,还不由你?”李泰心中一震,大为钦服!
原来这才是奸雄枭主,要成大功立大事该有的心态!但随即他叉大有警惕:这个美丽得像个纯洁天使的媚娘,怎能说出这一番狠毒的言论来?莫非她真的要应了李淳风的推算?莫非三十年后的李氏子孙,真要吃她的大亏?
是不是该在危机尚未发生之前,先动手把她除掉?可是现在除掉她,又凭白损失一张王牌…既然她的话有道理,我何不现在就表现容人之量,先踩着她的背,登上太子之位…
一旦登基,要剐要剁,还不由我?主意想定,故意长长地叹口气,道:“你该不会是看中了那个小白脸吧?”一哈…哈!原来你是在吃醋!”她转向他,眼中媚态无限:“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这两眉之间的额上…
一他要花好大的毅力,才能将视线从她的眼睛栘上去,在她那小巧可爱的额上,见到一枚漂亮的滥红的记印。
“好漂亮,这是什么?”“圣女印这表示我至今还是个纯洁无瑕的处女,表示我只是去做一些外交工作并未与他有染…”
她伸指一戳他额头道:“跟你也一样…只看看谁有本领占先!一这简直是极大的挑逗:“他敢?你最好莫要忘了是谁引你入宫的!”媚娘叹道:“见不到圣上,入宫何用?”
她感慨万千地叉叹:上阳人 上阳人 红颜暗老白发新绿衣监使守宫门 一闭上阳多少春上皇末岁初选入 入时十六今六十同时采择百余人 寒落年深残此身忆昔吞悲别亲族 投入车中不教哭皆云入内便承思 脸似芙蓉胸似玉未容君王得见面 己被贵妃遥侧目·护令潜配上阳宫 一生遂向空房宿李泰听她叹得哀怨,也是白头宫女的实际心声,不由再次重拾话头:“你真的有把握能得到父皇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