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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叼到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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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炳章这时候又昏迷了过去,红玉叫了他几声,夏炳章双目紧闭,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热得烫手,不由焦急万分,一个女人家一时没了主意,只能不停地给他换着额头上的湿毛巾,注视着他,心里祷告着夏炳章平安。

 这一晚,夏炳章一直高烧昏迷,不一会就说着胡话,口里叫着叶子,红玉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看到他这样就很焦急,到了后半夜,夏炳章才睡的安稳了。

 红玉犹豫了一下,悄悄地把手放在夏炳章的手掌上,这时她的心激烈地跳动着,到了最后,她抓着夏炳章的手,趴在他身边睡着了。到了天明的时候,夏炳章的烧退了,他睁开眼睛,感觉到手掌心红玉一只温软的小手,感激地冲她笑了一下。

 红玉发觉后哎呀一声,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去。红玉埋怨地说道:“你骗人家,说你快要死了,骗我要摸我的手。”夏炳章笑了笑说道:“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来,妹子,谢谢你。”

 红玉转过头说道:“我被你大,你一口一个妹子,就爱占人家便宜,你应该把我叫姐。”夏炳章开心地说道:“那好,你让我叫你什么,我都叫。”红玉笑淡淡一笑说道:“算了,羞死人啦,我不要你叫。”

 夏炳章看着红玉,感觉心里升起一团温暖,自己的媳妇要是活着哪该有多好啊,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有那么多和她相似的地方,他暗暗称奇,世上竟有这么相似的女人,不但形似,而且神似。从这天起,夏炳章和木胡关这个地方结下了不解之缘,和这个女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红玉,心里装下了陈富贵,也装下了这个叫夏炳章的男人,但是她知道,夏炳章是部队上的人,他伤好之后就会很快离去,自己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红玉熬了一碗稀粥,端到夏炳章床前。“大哥,喝点粥吧!”夏炳章说道:“让我自己来吧。”

 红玉关心地说道:“你身上有伤,胳膊不能动,还是我来吧。”夏炳章不再坚持,感激地冲她笑笑,红玉坐到夏炳章身边一勺一勺喂着他喝下,时不时两人相视一笑。这个表情被进来的肖石头看个真切,他心中升起一股妒火,干咳了一声,红玉站了起来。

 肖桂兰跟着肖石头来了,她来后就找陈东来,要他带着小猴一起出去玩耍,陈东来起初不肯,肖桂兰就不停央求,陈东来怕肖石头生气了,就带了小猴和肖桂兰出去了。

 肖石头冷笑了一下,说道:“红玉,我说女人细心吧,照顾伤员没一点问题,我这兄弟已经没事了。”红玉躲开他到了一边。

 夏炳章不认识肖石头,用探寻的目光望着他。肖石头走到夏炳章身边,呵呵笑着说道:“兄弟,我叫肖石头,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昨晚上你一直昏迷着,我真担心你,就怕你出事。

 只可惜,你那位弟兄当场就死了,我已经让人抬回来了,还买了棺材,下来咋办,还得听你的。”夏炳章感激地说道:“谢谢肖大哥,我部队上的人就快要到了,到时听他们的。”

 肖石头愤慨起来,生气地说道:“这两个土匪不除,大家都不得安宁,上次他们就打劫过我家,现在连你们的人都敢伤,真是无法无天了,这次你们来,一定要剿灭这两个土匪,保一方平安。”

 ***夏炳章斩钉截铁地说道:“肖大哥,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他们的。”肖石头跟夏炳章聊了几句,夏炳章身上就难受起来了,痛苦地叫了几声,红玉过来按着他的胳膊,让他睡下。红玉说道:“伤员需要休息,你别打扰他了。”

 肖石头哦了一声,说道:“红玉,我兄弟受了这么重的伤,喝粥咋能行呢?去我家里捉只鸡,熬汤给我兄弟补补营养。”肖石头叫来了门口的牛二,吩咐他去抓鸡,杀好了拿过来,牛二就忙去了。

 很快,牛二就拿来了一只杀好的鸡过来,红玉本来不想要,但想到夏炳章身体虚弱,需要营养,就拿了过来炖到了锅里,不一会锅里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了。

 屋里没有了其他人,夏炳章的目光一直追着红玉,红玉有时回过头看他一眼,就又急忙避开他的目光。

 但是她能感觉到夏炳章一直在看她,心就突突跳个不停,要是别人这么看她,她早就恼了,可夏炳章看她,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和温馨。

 红玉炖好了鸡汤,盛了一碗端到了夏炳章面前,说道:“夏大哥,刚才那个人是坏人,可这只鸡不是坏鸡,喝点鸡汤吧。”夏炳章笑了一下,说道:“你说话真有意思,我看刚才那个人不错啊,你咋能说他是坏人呢?”

 红玉说道:“他看人就像你一样。”夏炳章呵呵笑着说道:“那我也就成坏人了啊,照这样说,我以后不敢看你了。”

 红玉急忙说道:“你不是,他是。”红玉舀了一小勺鸡汤喂到了夏炳章嘴里,夏炳章喝着鲜美的鸡汤,冲着红玉笑了一下。喝完了鸡汤,红玉说道:“夏大哥,你跟我说说叶子的事吧,我想听你和她在一起的事。”

 夏炳章点点头,思绪回到了两年前。两年前,村子里的人都聚在他家给他操办婚事,他和村里的小伙把叶子接了回来,他和叶子给村里的乡亲们敬酒,就在这个时候,胡宗南的匪军进村了。

 为首的是一个姓胡的营长,他们进村借口搜捕解放军的伤员,在村里抢东西,姓胡的营长到了夏炳章家里,看上了新娘子,手下的匪兵用枪逼住了参加婚礼的人,那位营长抱着叶子进了房间里。

 夏炳章愤怒的目呲欲裂,大声叫着叶子的名字,想挣脱抱住他的两个匪兵,可他如何能挣脱两个如狼似虎匪兵的掌控?眼睁睁看着那个军官把叶子抱进了屋子里。几分钟后,那个姓胡的军官出来了。

 然后带着那一群匪兵走了,夏炳章急忙哭喊着跑进了屋里,看到叶子光着两条腿躺在炕沿上,他叫着叶子的名字,叶子双目紧闭,嘴角留着鲜血,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心爱的叶子不堪凌辱,已经咬舌自尽了。夏炳章埋葬了叶子,然后找了一把杀猪刀,带着满腔仇恨就去找那个姓胡的匪军官报仇,一连几天过去了,他都无法靠近他。

 最后想到了解放军,听人说胡宗南在陕北跟解放军打仗,他就一路跋涉去了那里,最后参加了解放军。夏炳章讲述完了自己的遭遇,已经是泣不成声,红玉听到后也很震惊,怀疑害死叶子的那个匪军官就是自己以前的男人,她以前的男人姓胡,是胡宗南的乡党,就是给胡宗南当营长。

 红玉心里难受极了,为自己以前跟了这样的畜生悔恨不已,觉得自己欠夏炳章的太多了,但她不能说出自己的出身,那样夏炳章就会看不起自己,会恨自己的。

 红玉想到这,就决心帮自己以前的男人还债,要对夏炳章好一点,她真想让夏炳章再把自己叫一声叶子啊。

 红玉看到夏炳章伤心的样子,自己的眼泪忍不住也流了下来,说道:“夏大哥,那些畜生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夏炳章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我知道胡宗南跑到了四川,可我们的部队要打到甘肃去,要去打马步芳,我不能亲手消灭胡宗南这帮匪军了,我们连全部留了下来,转成了地方部队。”

 红玉点着头说道:“夏大哥,就是他逃到了天涯海角,解放军都不会放过他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这样才能打死那两个土匪。”夏炳章点头说道:“嗯,富贵哥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也该回来了啊。”

 红玉和夏炳章在一起,几乎把陈富贵忘记了,感觉到特别快乐,现在听到夏炳章提起了陈富贵,不由回到了现实中来,感觉到心里沉甸甸的。

 解放军和土匪发生了枪战,把胡小南吓坏了,他没敢再去土地庙里,让孔丽萍找到其他三个人,躲进了大山里,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大山里转悠。孔丽萍给他们发着食物,最后坐在了胡小南身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少校,现在解放军已经到了木胡关了,我们要找土匪就更困难了,他们都是我们的对手,遇到哪一方我们都会有危险。”

 胡小南说道:“是啊,解放军到这里来干啥呢?他们是为了追剿土匪还是为了我们啊?要是为了土匪,那就不用怕了,我估计,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来了,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只要能掌握了他们的情报,我们就会很快找到土匪的老巢。”

 孔丽萍说道:“今天来的只有两个解放军,和土匪火拼,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的大队人马就会赶到。”胡小南找到一根烟卷,叼到了嘴里,在口袋里摸着打火机,摸了几个口袋都没摸到,不远处的李强给他打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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