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消毒,止血,散瘀,唯一不好的是…会留下疤瘌。有疤瘌也没事,反正是在屁股上,不影响容貌的俊美。
相亲的时候,没有大姑娘说:来!让我瞧瞧你屁股,看你有内伤没?百草霜敷上,马二楞又是一声惨叫:“娘啊!痛!”的确很痛,差点堵上自己的…后门。
春桃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马二楞已经敷药完毕,裤子也提上,爬哪儿不动弹了。“鼓捣好了?”女人问。“嗯。”马二楞哼一声。“以后还敢不敢半夜来了?”“不敢了。”
“你啥时候走?”“你为啥赶我走?”“废话!我一个女人家,跟你不沾亲不带故,你三更半夜爬我炕上像啥话?”春桃感到一种悲哀。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立刻预料到,马二愣进来她屋,就没打算离开。男人会赖在这儿不走,继续勾搭她。
“春桃啊,我不走了,伤口这么严重,根本起不来,你让我在这儿养养伤呗?”马二楞真表脸,果然得寸进尺,提出了无理的要求。“不行!马上走!要不然俺的名节就毁了。”春桃怒道。“没事儿,你名节毁了,没人娶,我就娶你。”
“你想得美!走不走?不然俺就用擀面杖轰你了。”春桃说着,猛地抄起擀面杖,再次瞄准了马二愣桃花盛开的地方。心说:你敢耍无赖,姑奶奶就给你一枪,让你二次受伤。
***“那你瞅瞅,我现在怎么走?爬不起来,两腿迈不开,再加上三更半夜,村里人都睡了,寸步难行啊。春桃姐你就行行好,让我将就一晚上吧,一晚上就好…”马二楞的声音充满祈求,也眼泪汪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春桃想想也是,男人根本走不成。
再说如果真到村子里喊人来,自己的名节就被马二楞毁了。三更半夜从家里抬一个男人出去,村里人还不误会她偷汉子?顿了好久,女人才咬咬牙:“那行,但是你只能住一晚上,明天必须走,要不然俺就对你不客气了!”
“哎呀春桃姐,你真是菩萨心肠,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马二楞赶紧怕马屁,还撅着带血的腚晃了晃。春桃没办法,只好收拾了自己的被褥,走出屋门到外面的窝棚里去休息,将炕让给了马二楞。
好在杨进宝跟巧玲当初住过的窝棚还没拆,里面有个简易的小床,天气也不冷,春桃就将被窝放小床上,将就了一晚上。
这一晚马二楞没走,撅着带血的腚,在春桃的屋子里瞅啊瞅,瞧啊瞧。这是娘娘里的一座小庙,里面非常简陋,空间也很狭小。地上是青砖铺地,墙壁是老旧的青砖墙。
随着风雨的侵袭,外面长满了藓苔,屋顶上有大梁跟檩条,还有椽子。那些椽子很破败了,上面铺了芦苇编制的草席,草席不知道经历多少年头了,全都乌黑霉烂。草席上粘泥糊顶,覆盖了瓦片,瓦片也被风雨剥掉了不少。整座屋子虽然简陋。
但是非常的坚固,杨进宝选择这个地方给春桃居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处处散发着女人的芳香。春桃本来就是个干净的女人,衣服穿得很齐整,破洞处的补丁也打得很精巧。
闻着屋子里女人的香气,马二楞醉迷了。他跟春桃的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四五,觉得是绝配,跟麦花嫂比起来,春桃有气质多了。
如果能娶上这么好的女人做媳妇,奶奶的,亲爹被枪毙也认了,谁爱毙毙去!毙死我也没问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赶我走?门也没有,老子还把这儿当做家了。
以后我就是春桃的男人,她就是我的女人,俺俩摸摸哒呀棒棒哒。马二愣子打定了主意,死也不离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春桃先起床的,女人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屋子,冲他怒道:“天亮了,你还不走?”
“哎呀春桃,我不能动了,全身不得劲…”男人已经想好了对付的办法,开始演戏了。“你咋了?这不挺好吗?”“我浑身脑袋疼,昨天摔下来,脑震荡了,腿可能也断了,而且我发烧了,不信你过来,摸摸我的头。”
男人装作一番病态的样子,没精打采,伸手来拉女人的手。春桃是很想躲开的,可担心他的话是真的,没有躲闪。女人的手就那么搭在了马二楞的额头上。“不烧啊?你是不是装的?”
春桃不傻,一下子猜出了男人的心思。“真的,我真的病了,哎呀呀,脑袋疼,屁股也疼,浑身都疼。”男人痛苦不已,一个劲地呻、吟。“那该咋办嘞?不如俺把巧玲叫来吧,让她送你回家。”春桃提议道。
“千万别,我妹一来就糟了,咱俩的名节全都毁了。”“那你说咋办?”“你给我做点好吃的,吃饱喝足,我有力气了再走。”“我呸!得寸进尺,我才没那么贱!马上走,不然我用擀面杖揍你屁股。”女人说着,又抄起了擀面杖。
“哇…”马二楞哭了,泪如雨下:“春桃,你就恁狠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至少目前不能对你造成伤害,你就可怜可怜人家嘛。”男人一哭,春桃的心软了,放下了擀面杖:“你真的不能动?”
“真的,我发誓,能站起来,一定自己走,要是对你轻薄啊,下辈子让我变猪变狗。”马二楞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搬出来发誓。
“那行,看在进宝跟巧玲的面子上,俺给你做饭,但是你能动弹,一定要走。”“遵命!我保证,哎呀春桃姐,你心眼最好了。”马二楞继续拍马屁。
春桃没办法,只好卷起袖子给男人做饭,就这样,马二愣留在了山神庙里,整整六天。春桃之所以照顾他,完全是因为巧玲跟杨进宝对他的好,同时,女人也加了防备,其实马二楞的伤第五天就好了,后门的伤口已经结痂,最起码可以站起来行走。
可他就是没有离开,一直在寻找机会。第六天的傍晚,男人的力气恢复了七八成,终于对春桃下手了。春桃来给他送饭,刚刚将饭菜放在凳子上,呼喊一声:“吃饭!”
男人的手就扯了过来。尽管春桃早有防备,可力气没有马二楞大,一下子被他拉上了土炕。“啊?你干啥?放开,放开啊!”春桃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天色早就黑透,这儿是荒山野岭,在地里忙碌的山民早就回家了,漫山遍野看不到一条人影。
女人刚刚呼喊一声,嘴巴就被马二愣子堵住,身体也被男人强制压倒。咝咝啦啦两声响,春桃的衣服就被撕扯了。
“呜…”春桃的眼睛里含着泪,竭力挣扎,孱弱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好像风雨里摇摆的树叶。马二愣撕扯了春桃的上衣,女人一双洁白的圆就显露无疑,珠圆玉润,油灯下泛出亮白的光彩。
男人的眼睛里就闪出一道饿狼般的贪婪,咕噜咽一口唾沫。当他的手扯向女人裤腰带的时候,却没有成功,这才发现春桃的腰带打成了死结。
原来女人早就提防了,就怕他来这一手。扯两下没扯开,马二愣非常焦急,脑袋向下一低啃了过去,打算用牙齿咬开。春桃一边挣扎一边呼喊,四肢来回踢腾,马二楞的嘴巴也在女人的肚子上胡啃乱咬,差点扯掉两颗门牙。
就在他用牙齿撕咬女人腰带的同时,春桃的手在半空中抓啊抓,舞啊舞,身子一侧,瞬间抓起一把剪刀。
春桃是聪明的,自卫的武器也准备好了,就在后背的裤腰里。马二楞根本没防备,暗夜里,女人的手举起,明晃晃的剪刀就那么奋力刺了下去。噗嗤!”啊!我的老娘啊!”马二楞发出一声惨叫。
春桃一共刺了三刀,但都没有刺在男人的要害位置,第一刀刺在了手臂上,马二楞的手臂一麻,剪刀足足进去一寸,显出一个血窟窿。第二刀刺在了他的肩膀上,春桃听到一声脆响,剪刀刺破男人的皮肉,被肩胛骨阻挡了。
第三刀刺空了,刺在了土炕上。连中两刀,也够马二楞受得,这小子浑身一抖,好比中了高压电,浑身发癫。手一松,趁着这个机会,春桃爬起来就跑,迅速打开屋门,扑向了篱笆墙的栅栏门。
她脚步踉跄,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马二愣子非礼人啊!抓流氓啊!”春桃也够倒霉的,扯两下栅栏门,竟然没有扯开,这时候才发现上了门锁。
于是,女人赶紧抓钥匙来开锁,黑灯瞎火手忙脚乱,捅很久,也没找到锁孔在哪儿。好不容易找准锁孔,将锁头打开,门还没有拉开,马二楞已经从屋子里追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