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你死盯着我瞅个啥?”小蕊白他一眼问。“你不瞅我,咋知道我瞅你?分明是你先看我的。”马二愣子马眼一瞪,生气了。
“行!我不看你,你也别看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德行!”目前的马二楞跟小蕊成为了仇人,女人一脚把他踹了,他心有不甘。
妈隔壁的,到前面歇息的时候,瞧我咋着拾掇你?非把你弄草窠里,打一炮不可!马二楞拿定了注意,决定到前面休息的时候,把小蕊按倒,硬来一次。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扑上去扯她的衣服,小蕊挣扎两下就顺从了。大孩那儿确实不行,不能让小蕊满足。120里的山路整整走一天,因为牲口慢,人群走得也慢。天色黑透,距离那边的山谷口还有二十多里。
“不能再走了,遇到狼群就糟了。”老金大手一挥,呵斥了队伍。“咱们没那么倒霉吧?会遇到狼群?”春桃的心里也直打鼓。
“进宝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不能失职,必须处处小心!停下,让人跟牲口都休息一晚上。”老金说道。
前面有个葫芦口,进去葫芦口,里面是一块平地,把牲口全部赶进去,找两个人守护,就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老金打算熬到天亮再走。
“好!”为了安全起见,春桃只能答应,就这样队伍分批进去了山谷,里面果然非常宽阔,地势也很平坦。
老金让人把牲口合聚在一起,二十多辆马车也合聚在一起,而且在四周生了好多火堆。狗怕砖头狼怕烧,马怕鞭子牛怕刀,这些道理喂牲口的人都知道。狼是怕火的,看到火堆就会疯狂逃窜。
接下来,大家开始休息,围着火堆吃干粮,人群太累了,赶一天的路,好多女人没咬几口干粮,倒在火堆旁就睡着了。老金也累得不行,准备去守护葫芦口,哪儿的位置可至关重要。
“金哥,我来,我来!你歇着。”马二楞赶紧站起来制止了他。“你去守护葫芦口,行吗?”老金笑着问。
“没事儿,进宝的家业,就是我是妹妹的家业,我妹妹的家业就是我的。我对自家的财产,还能不上心?”
二愣子一点都不客气,还牛得不行。自从妹夫开了这个饲养场之后,他也觉得自己财大气粗了,走大街上晃着膀子,十八米宽的大街都装不下。
老金想想也是:“那行,你去吧,带上干粮,生一堆火,记着,千万别熄灭,一旦没了火,狼群就会乘虚而入!”“放心吧,没事,可我还需要一个帮手。”马二楞提议道。“这儿的人很多,你可以随便挑。”老金说。
“我要小蕊,就俺俩守在哪儿。”
马二愣子可算逮到了跟小蕊独处的机会。“那行,带上割谷刀,看到狼只能轰赶,可别跟它们硬拼,你打不过狼的。”
“知道了…”二愣子说完,扯起小蕊的手,抄起割谷刀,直奔葫芦口而去。所谓的葫芦口,好比一个葫芦,进出口很狭窄,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要把火生在出口的位置,狼是绝对过不来的。小蕊被拉得趔趔趄趄,说:“马二楞你干啥?到底想咋着?”女人使劲甩掉了男人的手。“我想干啥,你应该知道。”马二楞说。
“我不知道!”小蕊怒道:“老娘已经把你甩了!还缠?你还要脸不?”“想甩我,哪有那么容易?我马二楞是属膏药的,这辈子你都别想甩掉!”“我已经跟大孩睡觉了,你不嫌弃?”小蕊问。
“不嫌弃,睡就睡呗,你俩从前又不是没睡过?老子就当一辆自行车,被那小子偷走,骑了两天。”二愣子还挺大方。“你…?”小蕊都要崩溃了,她根本没见过这么赖皮赖脸的人。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吧,你想咋着…?”“很简单,咱俩睡觉啊,就在这儿。”马二愣子果然脸皮够厚。“你想咋着睡?”女人又问。“解下衣服睡!”马二愣说。
“那行,先把火升起来,封住谷口再说,要不然啊,咱俩正在日弄,狼群进来,先咬你屁股。”马二楞说声:“好!”赶紧找干柴,山谷里干柴很多,不几下拉一堆,男人就把干柴点着了。
干柴是用来驱狼的,狼进不来,俩人才能好好耍。果然,篝火熊熊一烧,二愣子扑上去把小蕊抱了起来,揽进了臂弯里。“二愣子你干啥?咱俩不能离开火堆太远,一会儿还要加柴禾呢?”小蕊劝到。
“不离开火堆,难道在火堆旁边搞?半条街的女人都瞧着嘞。”二愣子还知道害羞呢。离开火堆五六十米远,哪儿有个草垫子,去年风调雨顺,草垫子很高,经过一个冬天的晾晒,草丛变成了干枯的杂草,往上一扑,跟家里的炕一样暖和。
二愣子抱上女人,把小蕊扔上了草垫子,女人的身体颠起来老高。月光下,小蕊的胸口不断起伏,勾起马二楞身体一阵涨热。狼群没来,他首先变成了一条狼。嗷!嚎叫一嗓子,他把女人裹进怀里去了,伸手就扯小蕊的衣服。
小蕊没有反抗,她报复完二愣子,马上想报复大孩。跟大孩在一块是对马二楞的背叛,跟马二楞在一起,当然是对大孩的背叛。她就是要同时背叛两个男人,好比当初的貂蝉,婉转与董卓跟吕布之间。
那种背叛跟愚弄让她觉得很有自豪感。两个人渣,咋就不大打出手啊?打得头破血流才好呢,自己就可以在旁边看好戏了。
马二楞抱上小蕊,嘴巴跟猪拱食似得,在女人的身上嗅来嗅去,也啃来咬去。小蕊被他弄得咯咯笑,说:“痒!你呀,没羞没臊。”
“我就是没羞没臊,你早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男人一边说一边吻,把小蕊全身都啃一遍。小蕊再次变成一条蛇,把二愣子也缠紧了,两个白生生的身体在漆黑的暗夜里鼓捣起来,上下折腾。不知道鼓捣多久,葫芦口的火堆灭了,一条条黑影越过炭火,纷纷向着杨进宝的牲口群靠近。
***这一年的春末夏初,杨进宝的牲口群遭遇了野狼前所未有的袭击,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大狼灾完全是老金的疏忽跟马二愣的失职引起的。老金太累,睡着了,马二楞直知道跟小蕊快活,忘记了添火。狼群来的时候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这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野狼军团,有组织有纪律,分工明确,各尽职守。
为首的是一条雄壮的大公狼,它是娘娘山狼群的野狼王。野狼王身材高大,长得跟一头毛驴子差不多,耳朵尖尖,嘴巴长长,一身乌黄的金毛,眼睛里散发出锐利的光芒。
此刻,端坐在对面的山头上,指挥若定。它是非常聪明的,早就安排放哨狼探明了底细,知道山道上过来一支牲口群队伍,足足几百头大牲口,十多车家禽,还有数不清的禽蛋,足以让它们饱餐一顿。
放哨狼已经尾随这支队伍好久了,发现他们进入葫芦口,赶紧摇着尾巴回来跟狼王报信。野狼王一声闷吼,将五十多条狼分为了两队,左右包抄,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它们毫无阻挡,身体好比一条条魅影,越过小溪,穿过丛林,跳过山涧,成群结队进去了狭窄的山谷。来到谷口的位置,哪儿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团没有燃尽的炭火。
它们毫不犹豫跳过炭火,一点点向着不远处的牲口群靠近。第一个发现不妙的,是朱二寡妇。这一晚,偏赶上朱二嫂吃坏了肚子,半夜被一泡屎憋醒了,女人提着裤子起来拉屎。
找个隐蔽的草丛,朱二寡妇腰带一解,裤子一拉,向下一蹲,身下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女人气运丹田,眼往上看,劲儿向下使,先运行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阴阳二气调和,一股污浊之气向下游走…
那坨臭粑粑就落在了身后的草地上。拉得正欢,忽然不好了,感到屁股后面痒痒,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靠近了她的身体。回身一瞅,她还以为是一条狗。
“娘隔壁的!谁家的狗?跟在老娘的后面吃屎?”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她觉得那就是一条吃屎狗。
狼还纳闷呢,心说:谁家的娘们,随地大小便,一点也不讲究卫生?她后面黄黄的一坨是啥?咋还有股子爆葱花的味道?
起初,狼还以为是葱花饼,伸出舌头尝了尝,哇…它差点吐了。根本不是葱花饼,而是米田共…狼后退两步,晃晃脑袋,觉得味道不怎么好。再仔细一瞅,卧槽!
这娘们后面好白,两个屁股蛋好像两轮圆圆的明月?不会是俩贴饼子吧?正在野狼欣赏朱二嫂后背的时候,偏偏女人放了个屁:噗嗤…咚…那声音惊天动地,飞沙走石,狼吓得后退一步,暗叫一声:不好,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