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搞养殖业,说白了…是想开个大赌局。”田大海解释道。“你想咋着赌?”女人问。
“把狗场收了,然后寻找同道中人一起斗狗,斗狗跟斗牛是一样的,可以开外盘,咱们做庄家,套牢那些赌徒的钱。”
“啥?你竟然参与赌博?”小慧吓一跳,女人知道赌博是犯法的。田大海赶紧解释:“也算不上赌博,跟博彩一样,咱们寻找各种狗打架,咬个两败俱伤,自然那些有钱人会来押注,咱们不参与,只是给他们提供场地,可以收购不少的租金。
碰到好的斗狗,还可以购买回来,销售给需要的赌徒。如果你跟我合作,那咱俩就是诸葛配周瑜,别说三国了,大赚一笔都不是问题…”
田大海早就计划好了,他是个不走正路的人。因为正路来钱太慢了。他要尽快弄到大批大批的钱,跟杨进宝一决雌雄,好为自己扯了的蛋蛋报仇雪恨。正当生意来钱太慢了,只有博彩业来钱快,反正这个世界上的傻逼很多,一天忽悠一个也忽悠不完。
再说了,好多赌狗的人都上瘾,一旦进入这个局就由不得他们了,不弄个倾家荡产誓不罢休…小慧听完以后点点头,说:“行!我跟你合作,不过先说好,我只是帮你打工的,可没钱…”
田大海说:“没问题,只要你帮我管理狗场就行,你主内,我主外,咱们强强联手,所向披靡。”说完,他抬手吧嗒!在小慧的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慧说:“没问题,你先帮我解开绳子,让老娘穿上衣服…”
此刻的女人心里已经产生了畸变,对这个世界玩世不恭了。生命的苦楚也让她失去了正确地判断能力,必须要活出来个人样儿才行。所以,对于田大海这次的暴力,她没有憎恨,反而觉得很可笑。她竟然跟他合作了。果然,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就一起前往大西北的L市,开始了新的生活…
***来到L市以后,田大海果然将斗狗场成功收购了,而且跟他预料的一样,这一代的斗狗斗牛特别的挣钱,私底下还有斗鸡的。
这些人利用家禽家畜的生命进行赌博,取乐,毫无同情,玩物丧志,他们只是看到了巨大的赌注,哪儿想过这些狗,牛,还有鸡的感受?
很快,田大海就成为了这一代的斗狗专家,他联络了好多喜欢养狗的人,也联络了好多商人,甚至还有好多的官员也参与了进来。
这孙子不但专门斗狗,还偷偷在外面开了外盘,利用输赢的赔率进行捞金,一个回合下来,就挣了好几百万,两个礼拜足足盈利千万有余。
这让他看到了希望跟前途,于是更加无法收手了,甚至开始购买全世界最有名的斗狗进行战斗。什么比特犬,左斗犬,杜高犬,藏獒,费勒犬,只要是有名的战狗,他全都收购。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获利三四千万,而且利用这些钱购买了数百条名犬。在那个年代,西北的藏獒文化也是这样被人炒作起来的。因为有利可图,所以好多斗狗刚刚出生就被抢购一空。田大海大发横财。小慧也看到了希望,现在的女人已经是田大海的合伙人了,跟他合穿一条裤子。
女人的样子也变了,烫了飞机头,身上的衣服也一件比一件名贵,脚上的皮靴,手里的包包,全是极好的牌子货。毕竟有钱了嘛。再后来的一年多,小慧一直在田大海的身边,俩人从来没有分开过。
而且他俩做起生意来,也非常的默契。田大海是喜欢小慧的,非常喜欢,一直想娶女人回家做媳妇,可当初被杨进宝赏得那一脚,早把他的两颗球球踹得迷糊了,功能紊乱,该硬的时候不硬,该软的时候不软,该提枪上阵的时候,就毫无战斗力。
小慧的屋子距离田大海的房间根本不远,也就隔一条路,所以每天晚上男人都会出来,偷偷观察小慧洗澡,换衣服,还偷瞧女人玩自摸…
小慧跟娘娘山所有的女人一样,身边没有男人,就寂寞难熬,晚上进去棉被窝的时候,难免会自娱自乐,寻求生理上的安慰。
田大海站在外面仔细瞅,仔细听,心神荡漾,激动不已。今年三月份的一天,女人在炕上正在打滚,田大海再也那种冲动了,于是破窗而入。
进去屋子他就爬上土炕将女人抱在了怀里,亲她吻她。起初,小慧吓一跳,赶紧挣扎,可当她看清是田大海以后,不但停止了挣扎,反而跟他配合起来。
真的熬不住啊,是个男人就行,小慧也有点痴狂。于是,女人变被动为主动,开始撕扯男人的衣服,很快他俩就抱在一块,在土炕上翻滚起来。
事情早在预料之中,衣服刚刚解下,田大海又不行了,哪儿再次变得萎靡不振。小慧浑身焦躁,气得咬牙切齿,这种只会点火不会灭火的行为弄得她生不如死,又痒又麻,身体好像无数只蚂蚁一起在叮咬。
她一脚把男人从炕上踹窗户外面去了,怒道:“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滚!”接下来她哭了,觉得自己的命好苦,离开狗蛋是她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狗蛋虽说长得丑,可男人的功能却很强悍,当初在四水县的时候,无数个夜晚他都能让女人满足,同时自己也满足。现在好,竟然背叛了他,还有啥脸回去见他?小慧就想,只要田大海有个男人样儿,自己就认命,跟了他算了…
可姓田的偏偏不是个男人,每次把她撩拨起来,哪儿就后继无力了。田大海被踹出窗户,爬起来说:“我知道自己无能,比不上狗蛋,也比不上杨进宝,以后咱俩还是保持商业伙伴的关系吧,谁也别挨谁…?”
男人说完,垂头丧气走了,从哪儿以后,田大海果然没有进过女人的屋子。他不想自取其辱,因为跟小慧一次好事都没有办成过,男人的心已经伤透了。
日子过得好快,眨眼的时间,距离小慧离开娘娘山已经两年半了,想不到这一年的秋天,亲生的闺女会忽然找到斗狗场里。将淼淼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哭了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娃,娃啊,你爹嘞?你奶跟你爷爷好不好?你是咋着来到这儿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俺的亲闺女啊…呜。”小慧抱着淼淼就是不撒手,两年的时间里,她想闺女想得心肝都要碎了,可每次相见都是在梦里,这次会不会也是梦?如果是,真的不想醒过来,好担心一睁眼,闺女就消失不见了。
“娘,俺狗蛋爹在家,洪亮爹却走了,他拐走了麦花大娘,把老金大伯也给害惨了,两个爷爷跟两个奶奶还好,就是狗蛋爹想你,每天晚上都一个人哭…”
小丫头也哭了起来,抬手帮娘擦去了眼泪,告诉了她这两年家里的状况。狗蛋真的很想小慧,别看他整天在公司里嘻嘻哈哈,谈笑风生,那是在掩饰内心的悲伤。
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小慧他总要哭一阵子。有时候蒙着被子哭,呜嗷嗷嚎叫:“小慧啊…你咋恁糊涂嘞,你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咋活啊?你就不念一点夫妻情分吗?现在你好不好?到底在哪儿?往家里来个信啊…呜,哇哇哇…”
有时候狗蛋哭起来惊天动地,半个村子的人都听得到,大家都知道他想小慧了,他没有在乎过女人的背叛,如果洪亮真的是对她好,真的会给她幸福,狗蛋就决定放手,毕竟洪亮有钱,小慧跟着他不会受委屈的。
可偏偏洪亮那小子是在报复,女人中了他的奸计。把小慧领回家,洪亮先是糟践一顿,然后将女人捆绑,鞭打,滴蜡,用鞋底子抽屁股,将小慧的屁股抽得阳光灿烂,万紫千红。
第二天早上,他就把小慧赶出家门,立刻抛弃了她。狗蛋顺着女人离开的山道一口气追出几十里地,也没有发现她的下落。
等他回来找洪亮算账的时候,洪亮已经拉着麦花嫂私奔走了。狗蛋决定将这笔账记下,早晚跟洪亮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狗蛋一直在暗暗打听小慧的下落,希望可以找到女人,将她接回家里破镜重圆。可小慧自从离开以后就杳无音讯,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
这傻小子就想她想得不行,都要得相思病了。听闺女说到这儿,小慧也哭得更加厉害,说:“淼淼,娘对不起你狗蛋爹,再也没脸见他了…”淼淼说:“娘,咱回吧,狗蛋爹想你,俺爷爷奶奶也想你。”
小慧帮闺女擦去了眼泪,说:“妮儿啊,娘真的回不去了,进去村子,乡亲们的唾沫星子就把娘淹死了…他们骂我是千人骑万人跨,不守妇道,对你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