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人开不得玩笑,玩笑一开就面红耳赤,立刻翻脸,抬手抓小叔子一脸血道道,而有的女人本来就豁达,风情万种,巴不得被男人勾得呢。做事情要掌握火候,火候不到不能随意进攻,要不然就真的变仇人了。黄珊珊就开不得玩笑,特别是这种粗俗的玩笑,所以立刻横眉冷对。赖二非常失望,说:“好好好,我滚蛋,没事到俺家串门,我一定热情招待嫂子,走了啊?”
“滚你的吧!”黄珊珊恨不得给他一铁锨,拍烂他的腚。赖二离开以后,女人的心里像是打饭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他喜欢这里民风淳朴,也喜欢这儿的山民勤劳,热情好客,但是却对这儿的愚昧,无知,野蛮非常反感,这是一群多么粗俗的山民啊?
活该受穷,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她还从赖二的眼睛里瞧到了贪婪跟蠢笨,他就是想占有她,跟她睡觉,根本没把老金当回事。
一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老金那边锄地完毕才过来,领媳妇回家去。吃过晚饭,两个人脱下衣服钻进棉被的时候,黄珊珊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男人。
她说:“金哥,今儿后晌,我在地里碰到一个叫赖二的人,这小子对我出言不逊。”老金楞了一下,问:“他都跟你说了啥?”
“他问咱俩曰没曰过,一晚上曰几回,一回多长时间,还问我在第一次痛不痛。”辽金一听哑然失笑,说:“赖二就这人,他嘴贱,可心眼不错啊,估计他跟你开玩笑,我们这儿小叔子跟嫂子开玩笑,说话就是口无遮拦。”
黄珊珊说:“不对,他的眼睛告诉我,想跟我睡觉,给你戴绿帽子。”老金说:“他敢?敢碰你一下,我立马把他劁了!”
男人绝不是说大话,跟了杨进宝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到,养家的劁猪绝技他却全学会了。杨进宝之所以把祖传的劁猪绝句交给老金,就是为了让他管理饲养场。“那如果他以后对我动手动脚咋办?”女人问。
“那你就喊,我过去救你。”“那如果你听不到咋办?”女人又问。“你说咋办?”老金反问。
“进宝不是把劁猪绝技教会你了嘛?你再传授给我,别管是赖二,还是你姨父,任何一个人敢对我不逊,姑奶奶就把他俩劁了,岂不美哉?”
黄珊珊提议道。老金点点头:“有理有理,现在我就教会你劁猪绝技,用来防身,顺便给你一把劁猪刀,以防不测…”男人说完,竟然在被窝里帮媳妇传授绝技,黄珊珊很聪明,一教就会了…
***女人全部把老金的绝技学到了手,男人果然送给她一把劁猪刀。黄姗姗仔细瞅瞅,只见这把劁猪刀是特制的,锋钢打造,锋利无比,抓在手里特别小巧,而且在把子的位置上还有一条倒钩,这把倒钩是专门用来挑母猪卵巢的。
有了这把劁猪刀,女人的胆子就大多了,说:“金哥,我以后再也不怕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若犯我,我就劁谁…不知道这把刀子好用不好用?要不然我劁你一下试试吧?”
老金吓一跳,差点从炕上出溜下去,说:“哪有你这样的,刚刚学会劁猪,就劁自己男人?劁吧,劁了我,你以后只能守活寡…”
“咯咯咯…”黄珊珊笑了,前仰后合道:“哄你嘞,俺才舍不得劁你,你多好啊,能让俺舒服,还给俺幸福。”原来女人是在吓唬她,老金这才圩口气。
这一晚,黄珊珊因为学会了劁猪绝技而特别兴奋,接连跟老金做了三次。后半夜男人告诉她:“此刀一出,必饮猪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拿出来乱劁人,除非是正当防卫,要不然会坐牢的。”黄珊珊连连点头“俺知道,这东西就是用来对付流氓的。”
自此以后,黄珊珊更加有信心,再也不怕桂枝爹跟赖二的挑逗了。实在不行,她就决定用劁猪刀劁了他俩。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坦,春天地里的活儿忙不完,老金就打算割完麦,播种上秋玉米再走。
反正目前娘娘山也没啥事儿,有杨进宝在公司里镇着,以一当十,他正好跟黄珊珊逍遥快乐一段时间,好造个小孩出来。
三十三了,是时候个要孩儿了,娘还等着抱孙子嘞?所以,老金跟媳妇夜以继…日!天天鼓捣,可不知道为啥,黄珊珊的肚子就是不争气,根本没有怀孕的征兆。
两个人把娘娘山喊炕的优良传统也带进了金家村,黄珊珊每天夜里呜嗷嗷嚎叫,弄得村子里的狗也整晚上叫个不停。赖二跟桂枝爹听到男人跟老金喊炕,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嘴歪眼斜。
必须赶紧下手,黄珊珊在村里呆不了多久,割完麦买就该走了。女人这一走,就再也瞧不到她嫩白的小脸,抱不到她的小蛮腰了,更加摸不到她鼓掌的胸口。
这两个人非常焦急,于是加快了挑逗的脚步。桂枝爹隔三差五来,每次来都赶着牲口,帮着老金家干活,讨好黄珊珊。
赖二也三天两头来,帮黄珊珊做家务,一老一小两个无赖跟狗似得,赖在这儿还不走了。没人的时候,桂枝爹总是在蛊惑女人,夸她长得俊,比家里的黄脸婆强多了,希望跟她交朋友。
赖二也常常把黄珊珊堵在村子口,或者家里的柴火棚里,跟她表露情怀,说这辈子能娶上她这么个女人,死了都值得,嫂,咱俩好吧,我耐你,你耐我不?
黄珊珊总是不理他俩,抿着嘴笑。女人一笑,显出一口玉米牙,弄得这俩人更加心猿意马,魂不守舍。黄珊珊分别告诉他俩:“等割了麦再说吧,五月忙完以后,如果干得好,就答应…”
女人这么一蛊惑,桂枝爹跟赖二干得更起劲了,把老金家里的活儿,完全当作了自家的活儿。
黄珊珊就是在累傻小子,把他俩当长工使唤。这俩人啥都抢着干,而且不计较任何报酬。只有老金感到了害怕,问:“媳妇,你这是弄啥?小心玩火不成,引火烧身。”
黄珊珊却噗嗤一乐:“放心吧金哥,我有分寸的,早晚让他俩自相残杀。咱们俩坐收渔翁之利。”
喔…老金明白了,原来黄珊珊这么精,先把他俩累个半死,等这一段忙活完了,最后再收拾。这让他非常惊讶,黄珊珊很有诸葛亮的智谋,不去做生意简直屈才了。
嗯,回到娘娘山,立刻封她做秘书,老子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的时间到了五月,小麦杨花了,扬花以后灌浆,然后是小满跟大满。大满过后半个月,一阵暖风吹来,一地的麦子熟了个透。
金家村的村民早就严阵以待,准备好了草绳,牛车,挑叉还有镰刀,随时等待割麦。桂枝爹一天往地里跑几次,天天去查看老金家的麦子熟了没。他好挥起膀子收割。
赖二也一天去几次,这俩人比对自家的粮食还上心,而且他俩在暗暗拼斗,谁也不想落后。他俩是心照不宣,都想得到黄珊珊的身体,都想让女人产生好感,暗暗憋足了劲儿。
麦熟一晌,早上起来,好多麦杆还是青的,麦籽儿也是软的,中午过来太阳一晒,麦穗子搓开,放在嘴巴里就咬不动了。
赖二一瞅时间到了,猛地挥起镰刀,首先帮老金家割麦,镰刀飞舞,汗流浃背。桂枝爹一瞅,不能让这小子抢了先,娘隔壁的,老子也割麦,套车,帮老金家拉回家。
于是,老家伙也下地了,干劲十足。老金跟黄珊珊还没明白咋回事儿,一地的麦子就被他俩割完了,而且这俩鸟人还帮他们捆好了麦个子,将麦个子装车,拉到了村头公用的那个大麦场上进行晾晒。
桂枝爹还把滚子准备好,套上牲口,随时帮他家碾场。不但如此,俩人还担心鸟儿们啄食老金家的粮食,白天晚上帮黄珊珊看场,轰赶鸟雀。
赖二就怕桂枝爹占上风,从家里拿来了塑料布,万一变天下雨,他就用塑料布覆盖麦子,这样就不会发霉了。他俩真是丑态百出,热心过度,黄珊珊小小年纪,就把两个大男人耍得团团转。
经过七八天的晾晒,小麦干枯了,用手轻轻一撮,麦子哗哗脱粒,终于可以碾场了,就在准备碾场的头天…出事儿了。
因为这俩人再也等不及,碾场完毕,粮食收藏入库,黄珊珊一定会跟老金走。那岂不是白忙活了?偏赶上黄珊珊中午过来跟他俩送饭,饭菜装在瓦罐里,女人放下饭罐子说:“姨父,吃饭了…赖二兄弟,吃饭了…”
桂枝爹和赖二就像两只听到口令的小猪子,乐颠颠跑过来盛饭。“姗姗,今儿做得啥饭?”桂枝爹问。“面条汤,馍馍,俺亲手做的,你尝尝香不香?”女人笑眯眯说。“香,可香甜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