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吓得哭都不敢哭,颤颤巍巍说:“大哥,我咋知道你俩干啥的?说不定是强贱犯,你俩强贱我咋办?”洪亮说:“老子想强贱你,也不会等到现在,早上就下手了,就你这样子,白给我都不要。”的确,这女人长得很一般,有点像瓜嫂,头发焦黄枯干,脸上有麻子,眼睛也不大,还是单眼皮,身材瘦弱。起初,洪亮对她真没兴趣,可女人这么一提醒,他动心了,虽然她很丑。
不过至少是女人,坐牢一年,母猪变貂蝉。所以他狠狠捏了女人脸蛋一下说:“小模样长嘞…真可怜,不过还挺白的。”女人丑,但真的很白,因为洪亮瞅到了她的脖子跟领口下面,人不大吧,奶还不小。
一瞅就是生过娃的女人,经验十足。他有点按耐不住…于是说:“高飞哥,你先出去,帮我守护,我跟这女人有事儿谈。”
高飞没用了,成为了废人,可他跟洪亮做过多年的兄弟,早就心照不宣,一耳朵就听出他想跟女人摸摸大…“洪亮你…劝你自重,别祸害人。”高飞警告他道。
“祸害个毛线?别忘了咱俩是逃犯,有今天没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喝冷水?有个现成的女人不耍,就是暴殄天物,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高飞一点办法也没有,别管咋说,他跟洪亮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必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不得不做他的帮凶,其实他也想祸害一下女人,只不过变成了太监,哪方面的功能不行。
于是他摇摇头苦笑一声,走出门去,到外面喝西北风。洪亮在后面关上门,冲女人嘿嘿一阵邪笑。
女人当然明白洪亮想干啥,最后牙齿一咬,伸手就解衣服,一边解一边说:“罢罢罢…反正这破身子也不值钱,只要你不害我的命,爱咋着咋着吧…”说完,她还主动进去棉被,出溜进了被窝。
洪亮发现女人主动,也把衣服脱了,上了土炕。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男人刚刚抱上女人,女人就显出情不自禁的躁动,还把洪亮缠紧了。
经过一阵荡漾,洪亮得到了满足,女人也嗷嗷大叫,竭力跟他配合。事毕,女人竟然抱上他不撒手,说:“冤家,你真猛,比俺家那个窝囊废强多了…”
洪亮问:“你男人不行?”女人说:“别瞧他五大三粗,还跟我生了俩娃,正经事儿没办成过一回。”洪亮明白了,怪不得女人这么躁动,原来是她男人不行。
“既然这样,那你跑啥?”洪亮又问。“怕你俩杀人灭口啊?你早说为了这点事儿,人家不就答应了嘛?”这女人竟然显出了豪放,不但没觉得吃亏,反而像占了多大的便宜。
洪亮呵呵一笑,才明白她很焦渴。“放心,我保证不杀你,因为我不是杀人犯,也没那么心狠手辣!”
“既然这样,趁着天没亮,咋俩再好一回,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女人说完,又把洪亮按倒了,两个人又荡漾一回。他俩在里面暖炕热铺,高飞一个人在外面灌了一夜的西北风。第二天早上起来,女人穿上衣服,亲自为他俩做了饭。不但帮他俩做饭,还拿出了五百块私房钱。
女人说:“你俩走吧,一路向西,走二百里,就到娘娘山境内了,到县城先买两身衣服,免得被人认出来,我心眼好,不会报警,换上别人,早拿你俩换赏金了。”洪亮一瞅,心里特别感激,一下将女人抱紧了,说:“嫂,你咋对我这么好?”
女人说:“因为你猛呗…成亲好几年,我第一次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好想跟你天长日…久!可惜没这福气,放心,我会记着你的。”洪亮接过钱,问:“你叫啥名字,我好记住你,有天我混好了,就来接你。”
女人却摇摇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名字很重要吗?我不知道你叫啥,你也别知道我叫啥,各自保留着那种神秘跟秘密吧…”
洪亮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出口成章,看来念过几天书。“那这些钱,我咋着还给你?你男人回来,发现钱没了,不打你?”洪亮担心地问,还在为女人着想。
“放心,我就说钱没了,被山里的大风刮走了,再说那窝囊废也不敢问我,只管走你的…”洪亮不知道女人是精还是傻?或许这是她保命的计策,竭力讨好他,巴结他,希望自己不受伤害。
别管咋说,洪亮也没打算把她咋样,将钱揣在口袋里,扯上高飞走了。他俩一直走老远,女人还在木屋的门口不住张望。高飞惊讶地说:“洪亮,你小子行啊,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她不但没记仇,还给钱,你是咋忽悠的?”
洪亮说:“这就叫本事,这本事你没有,只有我跟杨进宝有,你也眼气不上。”高飞说:“得瑟!你孙子再得瑟?说你胖吧,你还喘上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跟玄妙,从陌生到朋友,从朋友到仇敌,再从仇敌转变为患难与共的伙伴,他俩之间经历了足足三四年。
还是杨进宝那句话说得好: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高飞觉得跟洪亮还分不开了,苍蝇落在屎壳郎身上,臭味相投…
***两个人就那么离开密林,进去了娘娘山境内。至于那个帮过他俩的女人,洪亮跟高飞再也没见过,成为了他们匆匆的人生过客,甚至名字也不知道。
他俩是半夜走进县城的,根本没地方住,首先利用那五百块买了两身便宜的衣裳,然后找到了县城的一个死党。那死党曾经在洪亮的家具厂干过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是铁哥们。
在死党的保护下,他俩暂时居住下来,一直没敢露面。这种情况下,洪亮竟然异想天开,打算要回交给杨进宝的生意。
高飞说:“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就算杨进宝把钢材贸易公司跟家具厂交给咱俩,咱们能出面管理?你听说过逃犯能管理公司的吗?”“那你说咋办?”
洪亮问。高飞道:“根据我对杨进宝的了解,他不会吞了咱们的公司,早晚会还,最起码当初的资产他会还给我们,不能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再做打算。”
“可咱俩没钱,咋办?要不要通知杨进宝,给我们一笔钱?”洪亮提议道。“扯淡!杨进宝啥人物,他会给咱俩提供跑路的资金?不把咱们送回监狱就不错了。”“可没钱,咋跑路?”
“嘿嘿,你可以跟麦花要,他有钱。”高飞跟他出主意。忽悠一下,洪亮想到了麦花,是啊,可以跟麦花要,虽说俩人离婚了,可毕竟从前做过夫妻,女人不会瞧着他不管。
于是,他安排那死党到娘娘山去打听消息。很快,那死党回来了,告诉她麦花要成亲了,打算带着洪亮的娃嫁给另一个男人。洪亮问:“谁?她要嫁给谁?”
死党道:“听说是一个叫大孩的人,全村人都在流传他俩的风流韵事,洪亮哥,你前妻不守妇道啊。”洪亮一听勃然大怒:“狗曰的大孩竟然醒了?他凭啥跟麦花成亲,也不照照自己的鸟样儿?跟一刀拍扁的黄瓜似得,麦花咋会瞧上他?”
死党说:“他俩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呗,我可听说了,他俩明天就来县民政局办结婚证。”洪亮咬牙切齿怒道:“老子发誓!绝不准麦花嫁给大孩!实在不行,我就榭死那狗曰的!”
洪亮决定了,要见见麦花,跟她要一笔钱,惹急了,就绑架女人,带着她远走高飞。第二天早上,他做好了准备,换了衣服,戴一顶编织帽,可以护脸的那种,将鼻子眼遮住以后,埋伏在民政局的大门口。
跟死党说得一样,麦花跟大孩果然来了,开的是杨进宝的那辆车。洪亮认识杨进宝的车,知道他的牌照号,是一辆别克,开车的是他的司机小王。
本来他想趁着俩人没进民政局的时候下手,可四周的人太多,杨进宝的司机小王身手也不错,打不过那小子。
别麦花弄不到手,再被抓就不好了,立刻前功尽弃。所以洪亮忍了,以静制动,老半天,麦花跟大孩才欢天喜地出来。
洪亮发现麦花变了,比从前瘦了很多,不过依然风情万种,两腮含羞,齐耳的短发,走起路来小腰一扭一扭,俩乃子也左右晃荡。
大孩也乐呵呵的,比从前胖多了,人也白了,体格依然健壮。买了个表的!她咋就跟大孩勾搭到了一块?真是个凑婊子,一定是身边没男人,憋得慌,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