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飘逸的裙摆下方露出两只蹬在7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玉足,几条细细的银色绸带交叉绑在她纤柔如玉般的脚面上,银色丝带在洁白纤巧的脚踝处打了个简洁的蝴蝶结,露出大半个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脚背。
那十只花瓣般的柔白玉趾裸露在空气中,7厘米的细高跟让她纤细窈窕的身段更加高挑,视觉上那对裹在长裙中的玉腿更加颀长,这双玉腿美得让我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她的裙摆之下。
她头上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大檐草帽,圆顶的帽身上装饰着深红色的丝绸飘带,长长的飘带随着海风的吹向不断起舞着,那一头黑缎子般的齐肩短发被整齐的拢在帽内,让那张清丽无双的玉脸更加小巧。
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净的玉容上涂抹了些唇彩,薄薄的双唇上一抹鲜艳的红色,更加显得那苍白的肌肤透明纯净,却也增添了一份活力与生机,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
如白玉般莹洁圆润的耳珠上缀着两颗式样简洁的耳钉,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别嵌着四颗花瓣形状的红宝石,那鸽血红的色泽尽显优雅贵气,与她鲜艳的红唇相得益彰。
梅妤那对清澈见人的凤目专注地看着我,她并没有启唇说话,但那对宝石般的美眸里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梅姨,一切都搞定了。”我站在梅妤面前,带着微笑欣赏她清丽的玉脸,从容道。
“高岩,你真棒。”梅妤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热情,那张一直都很矜持的玉脸上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鲜花在眼前傲然绽开般,让我看得呆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令我终身难忘,梅妤轻轻的踮起蹬在7厘米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的玉足脚尖,轻扶着头顶的大檐草帽,扬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两片嫣红薄唇凑到我右脸颊上,动作很是轻盈地留下一吻,这一吻虽然很轻,但她那独特的冷香却已萦绕在我鼻间,令我神魂荡飏。
我像木鸡般呆在了当地,没等我做出反应,梅妤已经回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娇嫩脸颊上掠过一丝红晕,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恰才的行动般,低头看着自己银色绸带细高跟凉鞋内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饰一样轻声道。
“我只是想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虽然梅妤口中如此说着,但她那低头娇羞的样子却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莲花,我突然感觉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难得在我面前露出这般小女人的姿态,这让我喜不胜收,甚至连吹来的海风中还带着甜味。
我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但梅妤却恰巧向前迈了一步,不动声色的躲开了我的手掌,她似乎意识到我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语言转移我的注意力。
“高岩,我们该回去了,走吧。”梅妤的软拒让我有些失落,虽然我心知自己只要坚持就可以让她软化,但我并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只好耸耸肩跟在她后面走了上去。
上了车后,梅妤却变得沉默了下来,可能先前那个小插曲让彼此有些尴尬,她只是静静的端坐在副驾驶位上,大檐草帽下方的凤目直视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这段时间来,我与梅妤之间变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间自从有了肉体纠葛之后,在言行神态上自然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如果我们在梅宅的那一次,更像是自己强行侮辱了梅妤,自己的行为即蛮横又无赖,梅妤只是被动的接受的话。
第二次在游泳馆的浴室里,我却发现梅妤已经无法抗拒我的步步紧逼,她虽然表面上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她的身体却不可阻挡的开始迎合我,面对我赤裸得过于大胆的表白,她的答复是那么的软弱被动,这些只会愈发加深我对她的渴望。
梅妤肯定很了解我对她的想法,在我们的日常相处时,我向她身上投注的炽热目光,天性敏锐的她何尝不知。
可是她并不能像我一般由着性子,自己女儿与男人的母亲都同处一室,绝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与男人的关系,但男人的眼神却不依不饶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梅妤大受其扰,因为一接触到男人的眼神,自己终会不自觉想起与男人那两次缠绵不休的肉体纠葛,和那种让自己无比羞耻却欲罢难休的感受。
不过,更让她忧虑的是,她心中虽然对男人的目的和野心了如指掌,但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扑灭它,这一切与她最初的设想相距甚大,她发现这盘棋走到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却渐渐开始易位,自己虽然还占据着相对的优势,但这优势正在转移到对方身上。
而且这转移的速度快得令人惊讶,就好像一座外表上看依旧壮观伟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经消融在海水中了。
梅妤很明白这样下去的结局将会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点的办法,或者说她并没有那么坚强的意愿,眼看着局面一步步的转变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避与伪装,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般,用表面上的矜持来封锁对方的野望。
suv行驶在海滨大道上,窗外的风光与空气流动的气息都极为宜人,只是车厢内却安静得令人难受,空气好像在此时也凝固住了。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我主动的聊起刚才在游艇上的会面,特别是曹亚民与尤秘书长之间的对话,这个话题总算勾起了梅妤的兴趣,她开始注意我所说的话,还时不时插上一嘴,讲讲自己对他们的看法。
“难怪郎家这几年越发向上了,单单这个尤秘就了不得了。”梅妤听完我描述他们会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见得?”我有些不服气地问道,在我看来尤秘做事虽然滴水不漏,但并没有展现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吕天那件事对于燕京那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你却为他赢得这么大一份回报,还在敌家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深的棋子,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梅妤缓缓道来,她边说着边用指节在车窗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有其仆必有其主,能够信任并且使用好下属的才是领袖人物,你把尤秘和那家的下属比较一下,再看看吕家兄弟的行为与手段,不难看出他们背后人物的真实水准。”
梅妤的评点让我大开眼界,我只注意到局势正在发生的变化,却未能从人的行为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来,这个女子的敏锐与洞悉实在令人钦佩,只不过之前太多的理性和规则限制了她的天赋,如果某天她将这种禀赋运用起来,那会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过,无论如何,曹亚民总不会让自己输的。”梅妤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语气里有几分揶揄,又像是看透了人性一般。“梅姨你不是也赢了吗?”
我略有感慨的答道。我的话好像引起了梅妤心头的一阵涟漪,她抬起帽檐下方的玉容,凤目中透露出一缕难以言说的目光,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略感失言,虽然吕江被扳倒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对于杨家来说,境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