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打击对于is来说是一个大挫折,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搞了这出劫机事件,除了尝试拯救在狱中的同伙之外,应该还有借着此事宣传自身的政治主张的设想在内。
而菲律宾的棉兰老岛,也是该国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自治大区,由于菲律宾的民众大多信奉天主教,这部分伊斯兰教徒想要独立建国,所以多年来该岛一直陷入战乱中,目前当地的政权掌握在摩罗民族解放阵线手中,与菲律宾政府时战时和,关系比较紧张。
而is此番劫机前往棉兰老岛,想必可以从当地的伊斯兰政权得到支持。但菲律宾政府向来以效率迟缓着称,棉兰老岛又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就算中国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换人质,但事情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这一整飞机的人无论能否回归故土,但在棉兰老岛上这段时间,可是要吃大大的苦头了,对于is的政治诉求我并不关心,他们与政府之间的矛盾纠葛也不值得我去干涉,但他们做什么不好,偏偏要选择我乘坐的航班来劫持。
更何况这趟蜜月之旅对我与白莉媛弥足珍贵,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这场暴乱都必须被制止,他们这么不识抬举地捣乱,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广播中带着中东口音的男声还在重复着恐吓,我却悄无声息的退回空服休息室,从先期的观察可知,这次劫机的人数不会太多,头等舱内那个家伙应该是这帮人的首脑,但只有他1个人就控制了头等舱,以此推算的话,经济舱那头最多不会超过2名劫匪。
而那个空姐已经用手语告诉我了,驾驶舱里内只有1名劫匪,这伙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但他们显然受过很系统的劫机训练,从装作普通乘客登机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机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来执行。
当前的首要之急是解决在驾驶舱内的那个劫匪,因为无论是什么组织还是集团,一场劫机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机组人员,只有确保机上人质可以被顺利劫至安全点,才能实现这次劫机的目的。
这个家伙是需要马上解决的,否则机舱外的任何变动都可以传至此人耳中,如果他铤而走险之下对机组人员下手,或者是驾驶舱采取了什么行动,那我们即将面临机毁人亡的危险,我是绝不允许这种可能性出现的。
我重新扫视了一圈休息室,目光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停住了,看着那杯尚有余温的咖啡,和放在角落的不锈钢手推餐车,心下顿时有了计较。
我从配餐柜里胡乱拿了几份吐司蛋糕之类,和那两杯冲好的咖啡一块放到餐车上,返身从更衣柜里找到了一套最大号的男制服,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180以上,所以当我穿戴好之后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
我蜷缩起身子推着餐车走到驾驶舱门前,轻轻在门口敲了几下,由于怕引起头等舱劫匪的注意,我的敲门声并不大,所以过了一会里面的人才听见,我看到门上的观察孔被打开了,忙低垂下头掩饰自己的面孔,同时压低声音颤声道:“我…是来送餐的,不要杀我。”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脓包,再加上满脸的惊惧之色,配合得恰到好处,显然没有引起里面那人的疑心,很快驾驶舱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戴黑色头罩的高个壮汉朝我挥挥手,口中瓮声瓮气的道:“谁让你来的?”
他背后不大的驾驶舱里,到处都是各种电子仪器和显示屏,两名穿着制服的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操纵机器,听到我们的对话他们转过头来,两人脸上都挂了程度不一的彩,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不安,显然在那个高个壮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们却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半寸,好像对那个高壮匪徒十分惧怕的样子。
我驼着背,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道:“是,是拿着麦克风的那位,他让我给几个兄弟送点吃的喝的。”
“他还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让我转告你,监督好飞机航向,防止驾驶员动手脚。”高个壮汉显然对头等舱那个劫匪的发号施令有些不满,他嘴中嘟囔了几句,好像在抱怨同伴对自己工作不够信任。
不过他倒是并不拒绝送餐这回事,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两口,另一只手反手将手枪插回腰间,拿起冷鲜的金枪鱼三明治打量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后,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来。
从进门后,我就一直蹲着装作整理餐车,将放在底层的黄油和糖取上来,劫匪认为已经控制了飞机和机上人员,不由得放松了戒备,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物上。
我控制着让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长轻缓,全身的肌肉尽量松弛,我的右手很随意的垂在身侧,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锈钢餐匙悄无声息地滑到掌心。
就在他稍微松懈的那一霎那,我霍地从地板上拔起,说时迟那时快,那把不锈钢餐匙以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划过空气,插入了高个壮汉的右侧脖颈。
人体的脖颈血管密布,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那把不锈钢餐匙虽然尾端并没开刃,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却毫不费力的扎入脖颈后方的大动脉,这个动作我曾经训练过成千上万次,至今没有人可以逃过我这致命的一刺。
普通人的脖子受了这么一刺的话,马上会因为脊椎神经受到压迫而瞬间瘫痪,但高个壮汉的身体的确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壮硕,此人虽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锈钢餐匙,却仍能挥舞着四肢挣扎不休,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声呼救,但没等他喊出声来,他的嘴巴就被一张大手给抓住了,我的双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颚连接处,令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我右手加大了力度,将那把餐匙整根捅了进去,不锈钢餐匙应该是刺中了气道,这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且开始大声咳嗽着,好像在拼命地呼吸最后一口气。但脖颈上遭受的这一刺实在太致命了,大量的鲜血从动脉中喷射出来,将我的手臂都染红了,他的咳嗽越来越弱。
最后还不停地咳出带血色的唾沫,黑面罩下方的双眼逐渐翻白,两条穿着皮靴的腿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蹬动了一阵子,将前面的驾驶座踢得直响,但那声音越来越弱,最终他的两腿耷拉了下来,口中也再也发不出咳嗽。
我这才放开抓住他的双手,轻轻的把这具200多斤的身体放倒在地面,全程没有发出任何过大的声响,壮汉的身体在地面上还痉挛了一阵,那插着不锈钢餐匙的脖子似乎上了发条般还在抽搐,再加上被鲜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珠,令这个不大的驾驶舱内显得十分诡异与可怖。
在我与高壮匪徒搏斗时,那两名驾驶员都已扭过头来,虽然现场发生的这一切很是可怕,但出于职业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略带着疑惑和不安看着我的行动。
直到高壮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他们才如释重负般相对一眼,同时开口向我求救。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手都被铐住了,通过一条不锈钢细链连在驾驶座椅上,这让他们无法自由行动,只能听从匪徒的指挥操纵飞机,我在壮汉身上翻了几下,找到钥匙并开了手铐,两名驾驶员边揉着手,口中感激不已,但他们眼神中仍有不解,因为我身穿着一身空服的制服,但面容看起来却是很陌生。
而且我的身手如此的捷矫健,竟然拿着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壮硕的匪徒。为了节省时间,我简单的给他们讲了些外面的情况,将自己说成公安部的反恐缉警,乔装打扮是为了跟踪这些恐怖分子,并要求他们配合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