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也许会在那里住一段,也许就永远定居那儿了。”薇拉酥摇摇头,她的语气很是轻柔,但却出人意料的坚定。
“苏苏,我会想你的。”我不能自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嗅着她发端传来的香气,喃喃自语道。“我可未必,你这个狠心的小鬼。”薇拉酥略带娇嗔地白了我一眼,但接下来她却抬头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们毫无空隙地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由于脚下穿着平底鞋的缘故,薇拉酥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我,我们俩在冷津津的月色下相拥着,相互交换着舌尖,温柔地舌吻着,沉浸在这略带离情别意的氛围中。
这一吻与以往都不相同,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热火燎原的肉欲,也没有那种缠绵不休的激情,倒像是一对相知多年的朋友与情人般,彼此通过唇舌和体温倾诉着离别之意。
直到因为接吻过长导致呼吸困难,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黏在一起的双唇,薇拉酥原本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在月光之下更是像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无比,让我呆呆地看了许久。
薇拉酥也看出我眼中的异样,她突然又扑入我的怀中,这回她的动作可比先前热烈多了,简直就是抱着我脑袋啃个没完,双唇和长舌就像往日一般狂野十足,不过这种激情没有延续多久,她突然齿关一闭。
“啊。”我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阵刺疼,双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推,薇拉酥向后退了一步,她脸上挂着无比狡黠的笑容,口中却是娇滴滴道:“master高,你就是想忘记我也不行了。”说完,她便转身走入屋内,那两条极致的大长腿在大衣下方轻盈摆动着,她的步伐一点都不张扬,但却充满了难言的诱惑与妩媚。
看着薇拉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青砖墙后,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冰凉的夜风中,嘴上还残留着被咬过的齿痕和她唇舌的温香,心中却不知是忧是喜。***
重新登上那架久违的空客a320,我的心情却如来时一般沉重,当然两者之间并不是完全地一致。来时,我最担忧的是梅妤的处境,以及她对我们之间关系的态度。
而归去时,我依然担忧我们之间的关系,但这段关系中的女人却扩大到了三个,还有一个虽然已经离我远去,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这些烦恼我还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有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却是不得不正面应对,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的组织对我的威胁。
或许还不止组织一家,自从我走出苏老的四合院大门后,意味着自己在这个国家已经孤立无援,而到处都是敌人的爪牙与臂膀,他们的力量远不是我一人可以抵挡的。
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自己也就罢了,那时候的自己迥然一身,早就习惯那种孤身与世界作战的生活。
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那么洒脱了。我已经不再是独狼一只,我的生活里开始有了牵挂的人,也有了牵挂我的人,她们身上寄托着我对生活的正面憧憬,我爱她们,也需要她们,所以我必须保护好她们。
但我真的能够做到这点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大脑条件反射般避开了去。我不敢去想象,我宁愿相信自己可以的。
“高岩…”一声轻微的嘟囔在耳边响起。我心知那是杨乃瑾声音,但却没有急着移动身子,因为小姑娘的臻首正撂在我的肩膀上。她上飞机不久后,我就开始履行人肉枕头的职责了,我轻轻地侧了侧头,看着那张芙蓉春睡般的小脸蛋。
她柔顺光滑的黑发像一匹绸缎般铺在我的肩上,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不断扑入鼻中,像扇子般整齐的长睫毛合得紧紧的,嫣红的小嘴微微翕动,好像在说着什么梦话般。
我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她的梦中少不了我的存在。头等舱里的旅客们大多闭目休息,所以我可以收到前排那两位熟年美妇人的窃窃私语。
白莉媛与梅妤之间的关系修复得很好,远超出我的预料之外,可能我对女人之间的友谊并不太了解吧。她们好像已经将之前的不快与隔阂抛开了,两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还是那么地亲密有爱。
身为女人,她们谈话的内容自然离不开时尚、保养等,但偶尔也会把话题移到子女身上来,她们对彼此与我的瓜葛都很了然,但却像是有默契般避开了这点,把话题集中在我与杨乃瑾身上。
按照白莉媛的意思是,我们俩越早办事情越好,最好就是回淮海后就举行婚礼,而梅妤显得谨慎些,她认为我们应该先出国,操办礼节之类的可以缓一缓。
我静静地听着两个美妇人的对话,心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平静的喜悦,这两个女人虽然都与我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但在事关下一代幸福的选择上,却是如出一辙地志向一致,一切都是从我与杨乃瑾的幸福出发。
能够拥有这两个出色女人的爱,应该算是老天爷在补偿我之前所吃的那些苦吧。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在杨乃瑾滑如凝脂的脸蛋上亲了下,小姑娘并未当即醒过来,但她好像在睡梦中有所察觉般,嘴角泛出一丝甜甜的微笑。
我伸手将毯子再往上拉了拉,盖住她斜倚着的整个身子,心中却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的困难险阻,我都要保护好这三个女人。在完成燕京此行的目的之后,我与白莉媛没有再多做逗留,立马打道回府。
当然此行少不了要带上梅妤母女,因为燕京已经没有值得她们停留的理由了,我们与吕家的斗争也告一段落。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我的谋划当中,吕天与梦兰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据梅妤的信息源得知,我交给燕京市的那份名单终于开始奇效了,高层内部已经对吕江一案取得了共识,中纪委将会在近期内采取措施,吕江的命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当海东机场的建筑物在下方变得清晰起来,飞机缓缓地放下轮胎,开始在机道上滑行时,我的心情不敢说毫无挂虑,但起码是轻松了不少。
绿灯亮起,我轻声地叫醒杨乃瑾,大家一起收拾好行李后,却发现乘务长站在了舱门口。她双手交叉摆在腰间,满脸歉意道:“各位乘客,很抱歉。从机场方面得到的通知,飞机暂时尚不能下客,请大家先在机上稍等片刻。”
她的话音刚落,便招惹来乘客们一致的不满。因为飞机在滑行过程中一切都是好好的,机场外面的天气也很正常,按理说应该尽快让乘客下机,怎么会不能下客呢?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我们航空公司也是刚接到通知的,整个机场的航班都被暂停了,我们也很无奈。”乘务长是个年近40左右的高个女子,有一张温柔娴淑的方脸,讲起话来也委婉动听。
她很耐心地为我们做着解释,虽然她自己也并不是很了解情况,但这种低调的态度却赢得了部分乘客的谅解。头等舱里的客人生气虽生气,但他们毕竟素质比较高,抱怨了几句之后也就算了。
后面的经济舱乘客可没这么好打发,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有急事要办,可是受不起这种耽搁,当场就有几个刺头儿站起来,大喇喇地质问空姐,几个年轻的空姐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场面,还有人被乘客骂得当场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