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越野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远去,但老孙头裤裆间那根玩意儿依然坚挺着,那个丰艳妩媚的贵妇将久久地留在他的幻想中。***
一辆军绿色的霸道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日光透过疏密有致的枝干投射下来,在车内营造出忽明忽暗地效果,虽然梅花已经凋落了不少了,但那股素净淡雅的香气依旧透过开启的天窗,在我的鼻间萦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带着清冷芬芳的潮湿气息纳入体内,心头却像火烧般地热辣,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在强烈渴望着那个女人,那个有着同样淡淡冷香的女人,那个如梅花般高傲冷艳的女人。
车子在梅宅门口停住,我掐灭才吸了两口的烟,大步朝那扇熟悉的红门走去。大门虚掩着,我没有按门铃,也不需要谁来开门。这个屋子里现在只住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此刻在往北京的飞机上,另一个已经被安排回家休息了。这些事情,已经通过一个电话告知于我,而我为了这天已经等了好久。
自从那次在雁湖山庄的卫生间里,我以强奸般的手段占有了梅妤之后,我们之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彼此虽然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没有任何联系与接触,这种状态令我烦躁不安,不知自己与梅妤的关系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那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我既不知如何弥补与梅妤之间的裂痕。
而且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根本无暇分身。为了我的承诺,也为了白莉媛后半生的幸福,我们都必须离开这个国家,换一个可以忘却彼此身份,可以享受自由与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很早之前,我就有了这个想法,随着吕江被控制,梦兰等人受到惩罚,这件事情终于提上了日程。
清明过后,我们便着手进行这件事,梅妤虽然没有露面,但她的人脉关系却为我们开通了不少便利,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再过十天我们便可以出发了。
我事先也和杨乃瑾约定好,待我们在那边稳定下来后,她就会以留学的名义,漂洋过海来与我团聚,届时我们便可以生活在一起了,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我与白莉媛的关系,但我相信她迟早会接受我们的。
至于梅妤,她从未当面告诉我她会不会来,也没有给自己女儿一个明确的态度,她只表示会去看望我们,没说要不要与我们一起生活。她似乎想要远离我们,或者说远离我。我很无奈,但又无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日子一天天地逼近。
直到今天早上的一个电话,一切似乎出现了转机。杨乃瑾有个采访的任务,要去燕京出差三天,早上我送她抵达飞机场后,返回的路上接到了梅妤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口吻。梅妤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到梅宅一趟。挂完电话,我的心头就像是八九月的热天里吃了雪糕般,说不出地畅快与舒爽。
虽然梅妤并没有说明来意,但她的邀请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了。我立马驱车朝梅宅驶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而此刻,已经步入梅宅的我,心里头却不由有点忐忑起来。偌大的庭院清扫得干净如昔,显然这是吴婶的劳动成果,墙角的几株梅树上还挂着端庄娇艳的花朵,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一般,就如同半年前离开这座宅子时,还是那么的安静优美。
不知道梅妤将会怎么对待我,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跟她见这一次面,或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心中默默念道,迈步走入梅妤家中。这栋宅子还是那么地宽敞舒适,里面的家具陈设已经恢复了原貌,司法机关很客气地将查没的器具一一返还。
比起离开那天的满地狼藉,现在这屋子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雍容、华贵、高雅,就像那个女主人一般。
只不过,红木地板上那几条划破的痕迹犹存,那是执行人员搬运家具时不慎留下的,这些划痕就像一条丑陋的伤疤般,时刻提醒人们在此发生过的事情,以及那些事情对于这个家庭的影响。
房子可以清扫,家具可以归还,但它们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抹去,这些伤痕会伴随着这栋宅子,很久很久。
就如同我在梅妤身上留下的痕迹般,无论今后我们身居何处,那些痕迹永远消不去,将成为是梅妤身上的一个永恒的印记,一个极为隐秘而又暧昧的印记。
我胡思乱想着,在那个熟悉的客厅里踱步。我拿起罗汉床边的一具青铜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彩的合影。
画面中的男人年约30出头,戴着浅色的大框眼镜,颇为英俊的脸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应该就是年轻时的杨霄鹏。
他手中抱着个3岁左右的的小女孩,女孩身上的粉色蕾丝短裙和小皮鞋颇为时尚,她梳着俏皮的羊角辫,额心点着一颗红痣,眼梢眉目与梅妤有七分相似,除了杨乃瑾还能是谁。
不过我在相片里却找不到梅妤,屋子里有不少她的单人照片,但却很少有三人一起全家福的。
我正看得入神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跟踩地声传入耳内,闻声转头看去,不由得痴了。梅妤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由于是逆光的缘故,她更像是从一片云翳中步出般,金黄色的斜阳透过方格沙窗打在她背后,如同给她身上洒了层飘淼的金纱般光芒,她那充满古典气息的五官在昏黄的色调中有一种独特的神韵,彷佛从年月久远的工笔画中活生生走出的美人。
她那一头绸缎般的青丝斜斜地掠过额头,在脑后顶端盘了个古朴的发髻,用两根长长的象牙发簪固定着,那洁白质感的象牙搭配着乌黑发亮的秀发,毫不张扬却又优雅大方。
鬓角下方微微露出的莹白耳珠上缀着一对祖母绿宝石耳钉。这个发型让她的瓜子脸更加纤巧细致,那白玉般透明的脸颊上不着一丝脂粉,高挑的黛眉下那对凤目清澈冷静,薄薄的红唇描出一道淡淡的弧度,她这种神态我再熟悉不过了,但每次亲眼目睹时都不由得为之倾倒。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绣青花月白真丝旗袍,月白色桑蚕丝面料上绣着工艺精美的藏蓝色花纹,那些带着青花枝枝叶叶蔓蔓延伸在旗袍的领口袖端,颀长优美的白皙脖颈在领口露出一截,两条玉藕般纤白细胳膊自然垂在身前,贴身的剪裁将她那曼妙曲线完全体现出来。
这件富有江南水乡韵味的旗袍,简直就是为了梅妤量身定制的,她那瘦瘦的窈窕颀长身段裹在旗袍内,一举一动之间天然流露出温雅婉约的气质,举手抬足间宛然可见诗书芳华,俨然一副豪门大族贵妇的景象。
虽然从正面看过去,梅妤的姣好身段完全被裹得严严实实,但那条青花月白旗袍的侧面却另有一番风景,从臀部之下开始各开了一条长长的分襟,所以当她迈动两条修长玉腿步下楼梯时,两条雪藕般又细又长的白腿在裙摆下方隐约可见,长至脚踝的旗袍下摆露出一对莹白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的大红色绸带凉鞋内,一条两指宽的绸带斜斜地穿过新月般瘦瘦的白皙脚背,尾端收于浑圆纤细的白玉足踝,绸带上缀满了一朵朵玲珑精致的红梅花,看上去既成熟大方又典雅妩媚。
旗袍果然是最富有特色的东方服饰,特别适合梅妤这种瘦不露骨的苗条美人,那贴身的剪裁设计极大表现了东方女性窄窄的香肩,和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