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维?”韩老太太疑惑地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齐维的事情全是韩持在管,我不是很清楚。”
“齐维的气不是很对。”楚老太爷说,“我年岁大了,这几年阴眼越来越有闭合的趋势,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我看到齐维的头顶似乎在开着一朵白莲花。”
韩老太太喝茶的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满了出来,洒在她手背上。
“翠姐?”楚老先生担心地叫了一声。
韩老太太将茶杯放下,收回了手拢在袖子里,说道:“白莲的事情已经过去,与韩家无关。”
“翠姐。”楚老先生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七星白莲续命灯吗?前段时间在南岛又出现了。”楚老先生见韩老太太有意回避,便步步紧逼,让韩老太太不能不面对,“翠姐,韩家死的三个人本来都该是大富大贵的命势,正与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一样。你有意压下来,不就是不想面对当初吗?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韩齐维被莲花灯标记,沉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韩老太太许久没说话,她一双朦胧的老眼里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模模糊糊,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韩老太太颤抖着手在袖子里攥紧,说道:“他……不可能还活着……”
“翠姐,也许不是他,是有别的人偷了他的阵法。”
“我……”
“翠姐。”楚老太爷沉声劝道。
两人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韩老太太最后长叹一声,说道:“等这次比试结束,我会跟齐维好好聊聊。”
楚老太爷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楚老太爷的小孙女走了过来,向韩老太太打了招呼之后,对楚老先生说:“外公,那个周通和齐清哥哥触发的是生死局。”
韩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垮了下来,遗憾地摇了摇头,说:“运气不好啊。”
楚老太爷也啧了一声,喝了口茶,掩盖住了眼底的担忧:“是他们运气不好,碰见最难的了。”
而另一边,说是要破解阵法,但是周通跟韩齐清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作为,完全就是在阵法里面乱晃,就跟在菜市场里买菜一样,人家买菜的还能挑来挑去买上一点,可这俩人完全就是在闭着眼瞎逛啊!!!
“天黑了。”周通抬头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随意地说,“可惜没破开阵法,出都出不去,看来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我带了帐篷。”韩齐清把背上的大包放了下来,说,“趁着天色还没彻底暗下去,我们扎个帐篷吧。”
“好啊。”周通颇感兴趣地说,“我还没在野外露营过。”
“小时候念书参加过夏令营,学了不少野外生存的知识。”韩齐清说道。
周通笑着说:“那就麻烦齐清了。”
“哪里哪里。”
两人聊着天,真跟出来旅游的一样,韩齐维气得脸都青了,趁着他们旅游的时候在想办法破解阵法,周通看了一眼韩齐维,说道:“别碰那棵树。”
韩齐维没听他的话,一巴掌拍在树干上,登时一声惨叫,被树上的藤蔓卷住倒吊在半空中。
韩齐维惨叫道:“这什么东西?兵煞里还有这个?”
周通看也不看韩齐维,继续帮韩齐清扎着帐篷,说道:“我说了,这不像是兵煞,没研究好究竟是什么阵法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韩齐维被吊在高处咬牙忍着,正要想怎么自救,却见到那藤蔓慢吞吞地将他放在了地上。
周通收回手,掌心雷的余威还在,他说:“明天再说,今晚先好好休息。不会有人在第一天就破了阵法,不然的话,齐清也不会带着帐篷出来。”
韩齐清点了点头,说:“我记得史上最快的一次是三天。”
周通笑了笑。
韩齐维张了张嘴,到嘴边的骂声被咽了下去。
周通跟韩齐清摆明了是穿上一条裤子了,他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他们重视自己。
想起临走前,韩持的交代,韩齐维咬了牙,满是恨意。
韩家凭什么让韩齐清当家主,他凭什么不可以?
周通搭帐篷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韩齐维,却见到韩齐维头顶的莲花彻底绽放了。
“今天晚上韩齐维睡在中间,我睡在最外边吧。”周通提议到。
“好。”韩齐清虽然还有疑惑,但是周通的建议他不好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韩齐维说:“我睡外面,中间太挤。”
“外面不安全。”
“我怕什么不安全?”韩齐维反问道,在他们还没睡下之前率先占了最外面的位置。
在帐篷外,韩齐清问道:“周通,韩齐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嗯。”周通点了点头,他说,“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拿捏不准,防备着吧。”
“好。”韩齐清重重地点了点头。
韩齐维霸占最外面的地方不肯让开,周通就跟韩齐清商量着两人轮流守夜,韩齐维到半夜起床,看见韩齐清在外面聚精会神的守夜,眉头皱得死紧。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然坐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周通,走出帐篷外。
周通睁开眼睛,看着韩齐维的背影。
韩齐维走出了帐篷,理也没理会韩齐清,韩齐清立马叫住他:“你去哪儿?”
“撒尿。”韩齐维吊哨眼眯起来,看着韩齐清,“韩大少,我是犯人吗?撒尿都不行吗?”
韩齐清想了想,说:“正好我也想去,一起。”
“你是女人吗?”韩齐维冷笑一声,“撒个尿还要一起去?”
韩齐清没理会韩齐维的嘲讽,跟上韩齐维,韩齐维见状不耐烦地说:“韩齐清,你适可而止!他现在是代表了楚家,你跟我才都是韩家的人!你认清现实别幼稚了!”
“不是上厕所吗?”周通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笑着说:“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