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龙扣在他肩上的手也越来越松,终于搂不住了,转而从他腋下伸过去,在身后交叉扣起来。
放开他的嘴,郑天扬压在刀龙身上,闻着这么半天都没有消弭掉的,冬日夜晚特有的寒冷的味道。
刀龙窸窸窣窣的,摸索着把他的皮带解开了。
郑天扬有一刻迟疑:“你真有点儿烧……”
刀龙不说话,稍微曲起膝盖来在他大腿内侧蹭了蹭,然后右腿高高抬起来搭在椅背上,左腿往外,伸到了后座与前座的空隙间,把郑天扬夹在了两腿之间。
郑天扬想这运动运动正好发汗,一时间,车厢里只剩下呼呼的暖风声和皮肤摩擦座椅表面的声音。
郑天扬舔掉刀龙额头上的汗珠:“算了吧,在外面不好。”
刀龙充耳不闻,仍是不住的摩擦。
郑天扬自己也忍得难受之极,但又知道刀龙一向的原则,只好低声安抚:“你还是有点烧,咱们先去医院看看。”
刀龙终于不耐烦了,睁开一直半闭的眼睛:“艹,啰嗦死了,你他妈是不是没用?!”
郑天扬这下还哪里忍得住,刀龙猝不及防的叫了一声,脑袋撞在车门上,唬得郑天扬又赶忙用手去摸他脑袋,被一把拍开:“快点!”
好吧,那就快点儿……
……
……
快结束的时候,刀龙猛推他,可根本来不及了。郑天扬闷闷的哼了一声,脑袋又贴过来要耳鬓厮磨。
刀龙硬是把头扭了过去。郑天扬还以为他不高兴了,忙贴在他颈侧要哄,结果却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到自己脸上了。
“刀龙?”
……
“别哭呀。”
……
“有我呢。”
刀龙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他自己也觉得丢人了,撩起一旁的衣服来盖在脸上,闷声闷气地答:“老子这是爽的。”
郑天扬呵呵笑了,紧紧地贴着他,谁都不动。
足过了十几分钟,郑天扬鼻息渐渐沉了。
刀龙把衣服拿开,把脸扭回来,摸了摸郑天扬的眉毛,轻声说:“怎么早没认识你……我都三十多了,还有多多……将来……”
郑天扬动了动,他没睡着,他把刀龙圈得更紧了:“嘘,别说话。睡一会儿。”
至于将来,那就等来了再说吧。
一晚上折腾,郑天扬和刀龙回了家都感冒了,刀龙还有点发烧。郑天扬本来是要送去医院的,被刀龙给挡回来了,说感冒发烧就去医院啊,医院有你亲妈啊!
郑天扬想想也是,就由着他吸溜着鼻涕回家了。结果就是这个两个人算是正式在一起了的年三十,是在热被窝里度过的。
刀龙不吃外食,卷着被子在沙发上指挥着郑天扬洗菜炒菜,多多看喜洋洋与灰太狼,一边嘎吱嘎吱的嚼着薯片,说:“龙哥,郑叔叔,你们这样真像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