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秦赏很满意。
顾子瑾带着秦赏逛起了病房，一边走一边埋怨：“就是因为那个病人，所以我才晚下班的。那个老阿姨啰嗦的要死，明明都安排妥了，她非鸡蛋里挑骨头叽歪这叽歪那的！”
秦赏乐了：“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医生吗？‘老阿姨’都叫出来了。注意素质啊医生同志！”
顾子瑾一腿眼镜儿哼哼：“对付那些刁民就不能注意素质！”
刁民？
秦赏喷了：“有你这样儿的医生吗？居然管病人叫‘刁民’！”
“肉分五花三层，病人也分三六九等的好不好？”顾子瑾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真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两人说笑着到了地方。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敲门进去，病床上躺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苍白的脸色掩不去年轻时的美貌。她正拧着眉说些什么。
顾子瑾收起脸上的笑容，拿出专业的架势走过去：“李女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李女士慢慢看了一眼顾子瑾，用一种优雅得怪异的口吻说道：“怎么还是你？我不是说过了不要你做手术吗？李主任呢？还是没空？”
顾子瑾眯着眼一笑：“李主任现在不主刀了他没告诉你？你放心吧，我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李主任既然把你交给我，我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李女士那双保养得当只有中等程度下垂的眼睛闭上了：“阿姨，打个电话给李主任，就说我找他。”
秦赏从那个李女士一开始说话就知道顾子瑾郁闷的原因了，换做是他他也会郁闷。这种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强调优雅的老女人最难搞了，明明鸡蛋里面挑骨头，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我这种level不是你这种咔可以服侍的。什么叫装逼？这就叫装逼。
顾子瑾看来不是第一次跟这位李女士交手，一点也没把李女士的软威胁放在眼里，捉着下巴笑：“李女士，我说实话吧，你找李主任也没用。咱医院恐怕只有我一个医生能解决你的问题。”
李女士“咻”一下睁开眼，那双曾经也清澈明亮美丽过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可以让李主任给我从别的医院借调医生，我就不信整个南京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个本事。”
顾子瑾摊摊手：“那你试试看好了。看看你这种情况在南京除了我顾子瑾还有谁敢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北京去国外嘛，没人强求你留在南京，是不是李女士？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要先买好回南京的机票。”
李女士盯着顾子瑾看，苍白的脸泛出了些红晕，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气得。
顾子瑾才不理她，问起了李女士带过来的阿姨一些问题，不时在床头的小册子上写些什么。
秦赏靠在门口，想笑，又怕笑出来会让那位李女士更没面子，只好憋着。看着顾子瑾工作，他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顾子瑾工作时候的样子，这丫嘴巴是贱了点但是分人，工作态度还是很诚恳认真的，问阿姨问题的时候一个小细节都没放过。
哎，穿白大褂的顾子瑾还挺好看的么，跟平常那个不靠福没溜儿的小样儿反差太大了，戴着金色眼镜儿还挺有知识分子感觉的么。是谁说的来着？认真工作时候的男人最有味道。唔，这话不假。
啧啧，白大褂呢，制服啊。男人心底对于制服这玩意儿都是有想法的，不然小日本的制服系列能卖那么好？秦赏也是个男人，虽然他是个gay，但是不妨碍他对于制服有想法。
要是顾子瑾什么都不穿，外面只套一个白大褂，会是什么样子？
咕噜。
……肯定十分香艳……
秦赏觉得有点儿热了，这医院太奢侈了，暖气给的太足了！又是空调又是暖气，双管齐下不间断，医疗系统太他妈奢侈了！
顾子瑾突然一个回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笑得跟个狐狸一样，吓得秦赏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草，这也行？老子不过意淫意淫，这都被你感觉出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太太嘀咕着从外面进来：“哎呀，小平怎么还不来呀？湘琴，你饿不饿？要不要让阿姨先热点东西给你吃？”她顺势在半开的门上扶了一把。
秦赏一下子叫了出来：“哎呦！”他就站在门边，那门轻轻碰到了他的脑袋，一个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气？疼是不怎么疼的。但是他心里正想着顾子瑾裸体穿白大褂呢！结果就被唬了一跳。
老太太一见秦赏叫了，还以为自己弄伤人了，赶忙道歉：“哎呀小伙子，我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怎么样？有没有被砸到啊？”
秦赏心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一边说：“哎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吓了一跳，其实没碰到我。”抬头一看，“啊！是您呐！”这不是家具城那老太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