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焲沉默两秒,说:“对。”
赫连罂露出一点得意的表情,说:“把衣服脱了。”
李焲抬手把t恤脱掉扔到一旁,正要去解牛仔裤的扣子,却听到赫连罂说:“停。”
李焲停下来。
赫连罂站起来,和李焲面对面,说:“我最喜欢帮别人脱裤子了。”
他用修长的手指解开扣子,拉开拉链,握住裤边往下褪,就像剥开糖衣,把修长的双腿缓缓展露出来。
赫连罂把脱下来的牛仔裤随手丢到一旁,后退一步,坐回到沙发里,目光从上到下把李焲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身体舔了个遍,然后转转食指,说:“背对着我。”
李焲转过身。
电视里的时装秀还在播放着,面无表情的男女模特身着奇装异服在t台上你来我往。
赫连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六块腹肌,人鱼线,公狗腰,黄金比例,完美。”
这样的赞美李焲并不受用。
身后忽然贴上一具身体,李焲下意识地绷紧。
“relax。”赫连罂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轻声耳语:“和男人做过吗?”
李焲说:“没有。”
赫连罂把手从内裤边缘伸进去,握住那个毫无反应的器官把玩,笑着感叹:“k。硬起来应该超过18了。没割过包-皮?”
李焲沉默片刻,说:“没有。”
赫连罂在他颈侧印下一个冰凉的吻,说:“我喜欢。”
李焲一动不动地站着,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像。
赫连罂把手抽出来,站直身体,说:“转过来。”
李焲转过身来。
赫连罂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说:“你的确是leslie近五年来最完美的作品,身材,脸蛋,性格,都令我相当满意。”
李焲看着他,却又没有看他。
赫连罂似乎相当喜欢拥抱——他拥住李焲,把头枕在他肩上,说:“抱紧我。”
李焲伸手,抱住他的腰。
赫连罂问:“会跳舞吗?”
李焲答:“不会。”
赫连罂说:“没关系,跟着我的步调走。”
明亮的灯光里,一个半裸,一个穿戴整齐,默然相拥,轻轻摇晃着身体,透出一股诡异的温情脉脉。
当电视里那场漫长的时装秀终于结束的时候,赫连罂从李焲怀里直起身来,再次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说:“你可以走了。”
李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赫连罂没有动作。
赫连罂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李焲,“拿着。”
李焲沉默着伸手接过来。
呆站两秒,李焲弯腰捡起裤子穿上,又拾起t恤穿上,看了一眼赫连罂之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
赫连罂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自顾倒了一杯酒,浅饮一口,说:“出来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是leslie。
他走到茶几前,弯腰拿起一只空酒杯,倒上酒,来到赫连罂旁边坐下,轻轻碰杯,同时喝了一口,这才慢声开口:“怎么让他走了?不满意吗?”
“正相反,我很满意。”赫连罂笑着说:“不,‘很’还不足以表达出我满意的程度,应该说‘我满意极了’。”
leslie看着他,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他走?”
赫连罂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说:“美男就好像美酒,须得慢慢品尝才能享受其中真味。”
leslie神色一动,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赫连罂紧接着说:“leslie,我要他。”
闻言,leslie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一直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赫连罂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他看向leslie,说:“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再碰。”
leslie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把空酒杯放回桌上,沉声说:“赫连,你这要求有点儿过分了。我出钱出力地悉心栽培他,可不是为了让他做一个被你包养的小白脸,而是为了……”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这和我没有关系。”赫连罂笑着打断他,“那个男孩我要了,你只管开价就是。”
leslie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连呼吸都困难。
他目光沉沉地盯视着赫连罂,恨不得将他的笑面撕个粉碎。
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终被恶人磨。
就像曾经非常流行的某种纸牌兽旗游戏,狮子吃老虎,老虎吃豹子,豹子吃豺狼,每种动物都有它的天敌,而赫连罂就是leslie的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