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没吭声,背着他直起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小路修缮的很平坦,路边生满了繁茂草木,空气里暗香浮动,还有幽幽虫鸣,远处倦鸟归林,鸣叫声此起彼伏。
宋辞背着最爱的人走在夕阳西下的小路上,心想: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走了不到两分钟,李焲径自从宋辞背上跳下来,他很想牵住他的手,可大路就在眼前,路上有许多离岛的游人,他什么都不能做。
但宋辞却主动牵住了他的手,说:“我们带着帽子口罩,没人能认出来。”
李焲笑起来,与他十指交握。
坐船回到陆地,两个人坐公车回家。
明明已经睡了半个下午,宋辞却仍觉得困倦,靠在李焲身上睡觉。
李焲只以为是他前段时间太劳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搂着他的肩,免得他被颠簸的公车晃倒。
到站的时候,宋辞依旧睡着,李焲不想叫醒他,索性打横把他抱起来下了车。
下车之后还要走一段路,路两旁有许多摊贩,十分热闹,宋辞被吵醒,发现自己在李焲怀里,怕他累,却又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为他减轻一点胳膊上的重量。
李焲低头笑看着他,说:“你最近太能睡了,恐怕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宋辞说:“你舍得卖掉我吗?”
李焲笑着说:“不舍得。”
一路回到家,李焲把宋辞放到床上,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宋辞说:“我想去洗个澡。”
李焲一边换衣服一边说:“行,你去洗吧。——晚饭想吃什么?”
宋辞说:“中午吃得太多,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饿。”
李焲说:“不饿也得多少吃点,那就简单煮碗面吧?”
宋辞点头说“好”。
*
李焲换好衣服后去厨房做饭了,宋辞去浴室洗澡。
宋辞洗得特别仔细,用沐浴露把全身上下搓洗了好几遍,还照着之前在网上看的方法强忍着不适清洗了后面。
也许是他洗得太久了,李焲过来敲浴室的门,问:“宋辞,你还好吗?”
宋辞关了水龙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我马上就洗完了。”
李焲隔着门说:“快一点,面条要坨了。”
宋辞应了声“好”,快速用毛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出了浴室,直接去了厨房。
李焲问:“怎么洗那么久?”
宋辞在餐桌旁坐下来,说:“吹了一天海风,觉得身上很黏腻,所以洗得久了点。”
李焲一边盛面一边说:“我还以为你在浴室睡着了。”
宋辞笑着说:“怎么会。”
宋辞只勉强吃了几口便不吃了,把剩下的面条全给了李焲,去浴室仔细刷了牙后返回厨房,见李焲正准备洗碗,于是说:“你去洗澡吧,我来洗碗。”
李焲拿着碗走到水池边,直接打开水龙头开洗,“不用了,你回房歇着吧。”
宋辞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插不上手,李焲又赶了他一回,他便悻悻回了房间。
李焲收拾妥当回房,见宋辞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说:“怎么头发没干就躺下了?起来,我帮你吹头发。”边说边去拿了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把宋辞半湿不干的头发吹干,说:“我去洗澡,你先别睡,我明天就要走了,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宋辞点头说:“我等着你。”
李焲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乖。”
李焲洗澡一向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
他擦着头发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见宋辞那自己裹成了一只蛹,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双眼睛小鹿似的望着他,既可爱又撩人。
“很冷吗?”李焲笑问:“怎么裹那么严实?”
宋辞笑了笑没说话。
李焲吹干头发,上床,宋辞主动把被子掀开一角让他进来,李焲习惯性地把他揽进怀里,却惊讶地发现宋辞竟然一丝-不挂。他之所以会感到惊讶,是因为宋辞平时睡觉是一定要穿睡衣的。但他随即便领会了宋辞的意图,笑着说:“我以为你很累。”
宋辞的手有些凉,贴着李焲的皮肤钻进他的内裤里,握住他尚未觉醒的器官轻轻揉弄,几乎立刻就得到了宋辞想要的反应。与此同时,宋辞仰头噙住李焲的耳垂,一边舔-弄一边说:“你不想做吗?”
李焲难耐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搂在宋辞腰上的手在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流连,“想做,但不想让你累。”
宋辞动手脱掉他的内裤,然后翻身覆到他身上,看着他说:“我不累。”
李焲搂着他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说:“那我就要狠狠要你了。”
李焲低头封住宋辞的双唇,由浅入深地吻他,等宋辞被吻得几乎要窒息时,李焲才松开他的嘴唇,蜿蜒向下,刚刚含住胸前的一点,听到宋辞哑声唤他:“李焲……”
李焲抬头看他,“嗯?”
宋辞清澈的眸子里蕴着朦胧水汽,要哭不哭的样子,分外勾人。他鼓起勇气,抬腿缠上李焲劲瘦的腰身,强忍羞耻,吞吞吐吐地说:“我想……想要你……进来……从后面……”
面对这样勾魂摄魄的邀请,李焲的防线几乎全线崩溃,但他依旧凭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从宋辞身上下来,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你考上大学再做那一步。”
宋辞罕见地使起性子来,说:“我不管,我想要那么做,你为什么不能满足我?”
李焲握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作乱的手,沉声说:“你以为我不想做吗?我想要你想得发疯,但我现在不能那么做,我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