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连忙窜到门边,而赵果却闪身跳到他的跟前,阻挡他的去路。
“飞尸?”扶苏大惊,没想到赵高已经变成了僵尸,还是短时间内三级跳,直接跳到等级颇高的飞尸,再进化便是旱魃了。
赵果身体灵活,窜上窜下,一直牵制著扶苏,目的就是不让他进卧室,扶苏再缺根弦也明白了,蒙棋被人劫持了,并且就关在卧室了。
扶苏很著急,不想和赵果缠斗,一门心思往里闯。偏偏赵果就要跟他死磕。一时间不分上下。
房内。
“呜呜……”蒙棋呜咽著,被人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冰凉的手死人一般的温度,游走於他的身体。
蒙棋闭著眼睛恶心的想吐,一想到压在他身上,亲吻他的人是个死人,他就汗毛竖立。同样是死魂,他可以无条件的接受扶苏,但是却无法接受别人,特别是眼前这个人。
“啊……救命啊!”蒙棋嘴巴一得到解放就放声大叫,也不管是否会有人能够救他,似乎只有无休止的尖叫,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恐慌。
蒙棋抱著头,不去看眼前的人,拼命的叫著,直到嗓子开始无法承受,声音变得沙哑。
对面的男人,便是那‘死而复生’的娄轻雨,应该说是掌控了主导权的胡亥。
“棋棋……”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依旧是那样的温柔,蒙棋听到对方喊自己,便停止尖叫,慢慢的张开眼睛,谨慎的望著对方。
当初在停尸房认尸的时候,娄轻雨的尸身并不好看,车祸而死的人,想要安详也不大可能。可是此时的娄轻雨却和正常人没有什麽不同,只是脸色很苍白,一种病态的苍白,白里透著灰,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
刚被拖进来的时候,蒙棋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闭上眼睛开始尖叫了,而现在蒙棋睁开眼睛望著对方,才发现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恶心和恐怖。除了那苍白的脸以外,似乎并不像个死人,但是那个吻,依旧让他恶心。
娄轻雨放开蒙棋,双目温柔的注视蒙棋,贪婪描绘著心爱的小人,那眉眼、那嘴唇、那可爱的表情。此时的蒙棋,软软的、温热的,和前世死於他手中的蒙棋不同,现在的他是鲜活的,他会哭、会笑,他此刻正用愤怒夹杂著恐惧的眼神看著他,让胡亥莫名的兴奋。
“娄轻雨?”蒙棋犹豫著,声音很小,带著颤音,喊出男人的名字,只见原本还温柔似水的人突然愤怒了。
“别叫我娄轻雨,棋棋,我是你的胡亥哥哥,宝贝,孤的皇後。”胡亥说著,低头想要再吻蒙棋。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胡亥只是往前凑,蒙棋就吓的往後缩了一大截,嘴里开始胡乱的吼著,“我我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的皇後,你认错人了!现在是现代,不是封建谁会,没什麽帝王皇後的,真的,你哪来回哪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棋棋……”胡亥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沈,蒙棋只觉得整个屋子都变了样,似乎并不是他的家,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是眼前的男人,而男人正一点点的向他靠近,就像死神降临一般,蒙棋躲不开也躲不掉。
他是胡亥!是了,那个温柔对他的娄轻雨已经不在了,蒙棋听扶苏说过,那一晚伤害他的人是胡亥,而娄轻雨是想走的。虽然他明明知道,娄轻雨就是胡亥,两者本是一人,但他却自欺欺人的将胡亥和娄轻雨分开,他宁愿相信对他的好的,是独立的娄轻雨,而他曾经差点动心的那个人,也是独立的娄轻雨。
“啊……”一双冰凉的手,擒住了蒙棋的双臂,将他推倒在床上,一具沈的要死的身体,压住蒙棋。
没有呼吸!没有温度!那重量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蒙棋恐惧的闭上眼睛,被一具尸体压在身下,说不出的恐惧和恶心。
感受到胡亥的亲吻和抚摸,蒙棋开始反胃,几次干呕,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在停尸房看到的娄轻雨。
衣服被胡亥拉开,湿凉的舌头一点点的舔著蒙棋的身体,那种湿冷的感觉渗透到全身,蒙棋觉得骨头缝里都结了冰。
“还是棋棋最美味。”胡亥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冰冷的唇瓣舔吻著蒙棋的耳垂,只听男人絮絮叨叨的说著,让蒙棋毛骨悚然的话题。
“你杀了他,你杀了娄轻雨,他不会这样对我。”蒙棋无计可施,嘴里无乱的说著,其实在他心中,这也是大实话,娄轻雨再坏,但是对蒙棋还是非常好的。蒙棋越说越气,抿著嘴,眼圈有些泛红,“是你杀了娄轻雨!你怎麽不去死!”
“棋棋,别惹我生气,他本就是我,我才是主导,他只是失去记忆的我而已!”
胡亥嫉妒自己,嫉妒那个叫做娄轻雨的自己。蒙棋对於他的消失,竟然有所触动,他不知道该伤心还是高兴,起码蒙棋对这一世的自己,有那麽一点点的不同,可是反过来一想,他又觉得很气,娄轻雨有什麽好,还不是卑鄙小人?蒙棋真的以为娄轻雨是善良的麽?他只是对蒙棋温柔而已,可那一切都是假象,他凭什麽得到蒙棋的关心,不就是他会装腔作势麽!他用温柔,骗得了蒙棋的一丝感情,而他胡亥,前世不能所得,此刻依旧不能所得,因为他不会装。
“你放开我,好恶心!”蒙棋推拒著胡亥,这家夥是死人,和死人聊天就够恶心了,刚刚还和他接吻了,蒙棋呸呸的吐著口水,一阵反胃。
胡亥被惹恼了,低头又吻了上去,他的心好痛,他想杀人,杀了所有的人,才能发泄心头的郁结。
“唔……”嘴唇被咬了,有些疼。嘴里泛著血腥味,似乎出血了。胡亥吻得更加起劲了,这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吻,而是啃了,并且用力的吸允,蒙棋口中的血液在流失,被胡亥尽数吃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