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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时尚的爱情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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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坚持着,但这显然无法说服苏梁。

「你要亚涵穿女装?假如你是因为亚涵的性倾向……」

「我没有这个意思!」

Nick猛然截断苏梁的话,声量稍微大了点,不少店里的宾客都往这里看了一眼。我看Nick吐了口长气,用手把额发往上撩。

「……我没这个意思,这种事我连想都没想过。事实上,早在知道Albert喜欢……早在很久以前,我带着他街访的时候,就隐约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那时候还不明显,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火花一样。」

Nick哑着嗓音说明着。

「这想法一直藏在我脑海里,直到和Albert相处、和你重逢,才渐渐成形。

就像当时Ann给予我『SeamStress』的灵感一样,我想制作出属于Albert的时装,以Designer的身分,就只是这样而已。」

苏梁沉吟良久,他手里拿着方才服务员递给他的香槟杯,掐得杯颈都起雾了。

「我无法相信你。我无法相信你是单纯为了你的作品。」最后他说。

这话让我想起昨晚的电话,苏梁确实对Nick说了什么「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之类的。我本来以为那是他们在品川的往事,但看来另有隐情。只是现在不是问的时机。

「我想在这件事情上,并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Nick强势地说:「我邀请的人是Albert,我只问他本人的意见。」

他说着便望向我,像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不禁头皮发麻。我感觉苏梁从背后凝视着我,气场可比深宫怨妇,而眼前的Nick目光如炬,一副要看进我灵魂深处。我不论回答Yes或No,都会得罪我其中一位朋友。Nick曾说我擅于圆场,看来那是他识人不明。

「我……我还要想想。」我用了我不知所措时的惯用句。

Nick的眉头立马皱起来,想起上一回说这句话的下场,我忙补充:「呃,我是说,我很乐意协助DaoMau,也很希望敝店和范老师能有合作的机会。但是曾如我们副理所言,我从未受过任何模特儿的专业训练,怕是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Nick好像松了口气,「这容易,现在马上试试看就知道了。」他说了令我吃惊的话。

他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忽然拉过我的手,把我往人群外拖。他的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我失神了有数秒之久,清醒时已被他被拉进了店铺后方。

那里是个小型工作室,有张木质无痕的半椭圆型大桌子,上头散落着从布剪到裁缝针等工具,旁边熨斗桌上还搁着几张像是设计草图的物事。靠墙的地方站着一牌货样衣模,乍看之下倒很像Garbrielle的后台仓库。

我在其中一座衣模上看见一套女款西服,缝线处还夹着大头针,显然是半成品。

许多独立设计师品牌的直营店铺都会有这样的空间,为了让喜爱品牌的VIP顾客能够量身打造属于自己的时装,她们可以在这里与设计师洽谈、量身,甚至试样,我们有几次Trip也是在类似的地方进行。

表参道店因为是新店,各种设备都还相当新。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Nick工作的地方,只觉处处留着Nick的息气,却又和那个逛夜市、在热吵店畅饮台啤的Nick不同。

苏梁跟在我们身后追进来,他眉间尽是阴霾,尚未踏进工作室便抗议到:「范老师,你不能……」但Nick已经取了那件像西服的服装过来。

「把衣服脱了,Albert。」Nick命令道。

虽然知道是为了试样,Nick的口吻也专业到丝毫没有能够曲解的地方。但要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还是我最熟悉的两个男人,果然有点心理障碍。

「呃,我想我还是在更衣室……」Nick那位女柜姐也走进工作室里来,她对这种试样活动似乎习以为常,径自走到一旁桌上收拾起针线来。

「这是半成品,许多地方还没有定样。我必须根据你试穿的状况现场做调整,就算是女模特儿,我也会让她们这样配合,更别提我们都是男人了。」

Nick的话多少戳伤了我,我想是那句「更别提我们都是男人」。我犹豫了一下,伸手脱下G2000的西装外套,感觉满工作室的人都盯着我瞧,解扣子时指尖竟发着颤。

Nick对我的婆妈显然不耐,我好不容易解开第一颗扣子,Nick就绕到我身前,动作利落地剥开第二颗、第三颗。苏梁在一旁抿紧了唇,如果不是工作室里还有别人,又事关Garbrielle公事,他早忍无可忍:「范尼克,我认为亚涵并不喜欢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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